要不是卫安自己不修福德,哪里会处处给自己和家人带来麻烦?
这样一个惹祸精,可父亲和母亲却还是这样一心向往,他沉着声音问:“非得如此不可么?”
彭德喝了口茶,冷冷看了儿子一眼:“什么叫做非得如此不可?如此怎么你了?”
为了甩掉楚王的影响付出了那么多,家底几乎都空了,而且如今还牵扯进了福建的事要是不抓紧卫安,抓紧定北侯府和郑王,怎么脱困?
他皱起眉头,烦躁愤怒一起涌上心头:“在我们面前也就罢了,再在卫家人跟前漏了这个意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彭大夫人眉心一跳,连忙扯开笑脸:“老爷说什么呢?采臣自来就是个听话的,什么时候让咱们失望费心过?他也就是面上抱怨抱怨罢了”
她也替儿子觉得委屈,可是的确,跟那些即将得到的东西比起来,什么委屈都算不得委屈了。整个家族命运如今都搭在卫家身上,要是不绑牢了卫家这艘船,怎么能保证自家的船不翻?
为了这个,卫安有千般不好,也是千般好了。
她咳嗽了一声去暗示儿子:“既然叫你去做,你去就是了,这么多话做什么?”
又笑着转移话题:“对了,寿宁郡主看着老成持重,可却是个有女儿家小心思的,听说极为喜欢放纸鸢,你多费些心思。”
彭德便挑了挑眉:“听见了没有?”
彭采臣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是。
彭德皱了皱眉,想再说他一番,看看妻子使眼色,又罢了,呵斥了一声便让他出去,自己倚在椅子背上皱眉道:“让他给我老实些,别出什么纰漏!”
彭大夫人柔顺的应是,见他比往常暴躁许多,便出言劝他:“老爷也不必这样生气,实在不行我们手里不是还握着一个清荷么?光是有这个,就不怕她们不折腰了。面上装的光风霁月的,可是其实却妄图瞒天过海我们手里捏着她们这个致命的把柄,不怕她们逃出手掌心去,您放宽心”
彭德心里那一口气总算是舒了许多,半响才在夫人的哄劝下喝了口茶,摇头叹气:“你不知道,之前咱们跟明家旧案牵扯本来就深,不是我们帮忙,云南那帮”他咳嗽了一声,觉得喉咙里痒的厉害,许久才缓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那帮人怎么拿到的兵器?现在王爷他出了事,我想洗干净脚上岸,偏偏不是那么容易”
“这些事,哪一件事不是要流水似的银子才能摆平?”他愁眉苦脸:“何况现在娘娘又逼得紧从前是咱们自己上头没人,如今娘娘这样争气,生了小皇子,而且瞧着就比那病怏怏的身体好咱们家傻了,不帮着自己人?可帮着自己人,难道不得有帮手和倚仗?”
彭大夫人心头一跳,她倒不是在意什么以后,她只在意之前的事,痕迹抹干净的事-----那帮人胃口大的很,若是再跟无底洞似地,彭家这点儿家底,实在是填不满了,的确急需卫安身后的那一大笔巨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