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沈遵在她心里永远都是不一样的吧。
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他不过是后来者插足,一个自作多情的多余者罢了。
杨震守在门口,他望着俯身安慰沈檀的沈遵,两人渐行渐远,像一对恩爱壁人。
他欲言又止,有些遗憾的回到房间。
周南均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烦躁的睨了眼苏青韵,“别哭了。”
苏青韵红着眼睛扑到周南均身上,望着他的眼神小鹿般楚楚可怜,“阿均,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
周南均闭上眼,实在提不起精神应付她。
杨震为难的抓住苏青韵的胳膊,想要将她从床上拽起来,“苏小姐,周总受着伤呢。”
苏青韵闻言只是稍稍坐起身,却依然固执的坐在床沿,“阿均,你看看我的手,我弹钢琴的手”
周南均疲惫的睁开眼,那只手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并看不出其中的伤口,“回去吧,青韵,我很累。”
杨震又劝了好一会儿,说明了重病患者被打扰的严重性,苏青韵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原本的病房。
而刚才还一脸疲态想要睡觉的周南均,此时虽然脸色依然惨白,但眼中却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
周南均单手翻看着短信,幽暗地眼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沉声问道:“开货车的人,查出来了吗?”
杨震点头,开始汇报,“是金三原先的司机,人已经被抓到警察局,说是为金三报仇。”
周南均垂着眉眼,轻轻晃动手中的水杯,目光深邃锐利,“一个司机能这么准确的掌握我们的动向,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只是撬不开司机的嘴,线索断了。”
周南均修长的手指快速敲击着手机屏幕,微弱发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神色更显得晦暗不明,“这个不打紧,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撬不开嘴。”
将短信发出,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我的离婚协议呢?”
杨震将从车祸现场抢救来的文件包递给他,“包的质量很好,里面的文件完好无损。”
周南均摩挲着沈檀的签名,眼中浮现淡淡的雾气,他低声喃喃,似有不舍,“可惜了”
杨震还是不解周南均的选择,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道:“周总,其实在您昏迷的时候,是我拦着苏小姐不让她进来的,少夫人并没为难苏小姐。”
周南均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杨震诧异的问:“您知道?”
“在你眼里,你老板我那么蠢?”
杨震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当然不是。”
他只是觉得他家老板有点恋爱脑,特别是在处理苏青韵的问题上,简直已经到了不分青红皂白只为博佳人一笑的程度了。
周南均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将离婚协议放回包里,对杨震说道:“下周一我和沈檀去民政局领证,你跟沈檀说一下。”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多放些我们不和的消息出去,再给沈檀身边再安插一些人。”
杨震担心道:“下周您还不能出院。”
“我知道。”周南均怅然的笑了笑,“只是她跟着我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