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是个极重承诺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更何况,她为此已经准备许久。所以今天不论如何,她都一定会去王友家。
周南均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放心沈檀一个人,他冷着脸拍开王友家的门。
沈檀讥嘲的说:“不用勉强,想走就走吧。”
睡眼惺忪的王友揉着眼睛看着低气压的两人,蓦的哆嗦了一下。
他怎么感觉今天的气氛比昨晚的阴气森森还要冷。
“请进!请进!”
王友热情的将他们迎进门,沈檀垂眸看了眼周南均的脚步,忍不住提醒道:“脚。”
她到底还是关心他的,周南均的心不由软了软。
屋里的异味更重了,她看了眼墙面,刷的并不均匀的白漆露出了它原本烧灼的颜色。
沈檀问:“你住进来之前,知道这家死过人吗?”
王友不甚在意的耸耸肩,“知道啊!要不然那房价能这么便宜?”他狡猾的笑了笑,得意的说道,“起初,那卖房的中介还想蒙我,最后还不是被我用智慧戳穿了。”
“那你知道在这死去的女人,是被烧死的?”
“我知道啊!”
沈檀直直的看着他,王友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照片,“所以那个鬼就是这个烧死的女人吗?”
沈檀摇头,“你看这些绷带,烧死的人怎么会缠绕这些绷带。”
王友疑惑的问:“那她是?”
楼下响起警笛,王友平静的神色猛然一惊,他扒着窗户往外看,几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直往他这栋楼里走。
沈檀平静的陈述道:“是你杀了她。”
她望向嵌在墙内低声抽泣的女人,温柔的对她伸出手,“跟我走吧。”
王友眼见逃脱无望,想要从抽屉里拿出水果刀威胁沈檀,但被周南均一个飞踢打了措手不及。
周南均扭着他的胳膊,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周南均的神色阴戾而戒备,目光冰冷如薄刃,与昨晚在匍匐在沈檀脚下的那个恭顺柔和的男人判若两人。
王友痛苦的哀嚎着,嘴里却不忘骂污秽的词语,“你个贱货!你懂什么!我都是为她好!我都是为她好啊!她这样的女人,那么丑陋!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去死!”
周南均的手段极为狠辣,他几乎毫不犹豫的压着王友的脑袋向下一按。清脆又沉闷的声响在王友的脑袋被磕得鲜血淋漓中落幕。
因为是沈檀报的警,她得去警局做下笔录。
周南均扶着她上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你干嘛?”
“我也是相关人员。”
沈檀不想搭理他,兀自扭头看向窗外。
周南均的眸光微微泛红,“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早上我没有跟你一块儿上去,而是去了医院,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沈檀扶了扶发簪,喉头有些发涩,“谁知道呢”
谁知道会发生争吵,谁知道他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怀疑她呢?
她从未想过他会留她一个人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