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脸色一变,她屏住呼吸听着电话那边的一字一句。
“张正光怎么了?”小白继续发问。
“他和卢家家主私交甚密,见不得光的那种。事发前的一个月,张光正秘访卢家的次数更加频繁,还有小道消息,他和黑蝰之间也有密切的往来。”从手机中能听出来,痞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小白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人可是无孔不入啊。”痞子自豪的回到。
“其他的呢?”
“其他的?没了没了……这些还不值一块龙鳞吗?”痞子再次强调龙鳞的事情,看来他不仅当真了,而且还志在必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在家等着吧。”
说罢,小白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张正光?是谁?”小歆这种只知道吃饱了不饿的人完全不了解天下形势,对于各个州王的人事安排,他更是不关注也不关心。
“就是刚才那个光叔。”可离神色迷离地为小歆解释到。
“光叔?那会儿在电梯里遇见,看起来快掉光牙的小老头儿?”
“就是他。”
“哇……他是扬州的太师?”小歆对光叔的印象还停留在管家仆人之类的身份上。
“可别小瞧他,这样和你说吧,有一个人,他把继承来的数亿资产,在三年内全部亏空,然后贷款还账,这个企业家名叫张正光,每当人们谈及这个名字时,总是充满了对他的嘲讽和讥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名字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在十年后,当人们再次提及这个名字时,无一再会讥讽。一个和这个企业家同名同姓的人彻底取代了他在人们心中的位置。而这个张正光就是那个光叔。”这可离的语气沉重,乏味。
“我怎么没听说过?”小歆还是疑问满满。
“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孩子?哪有哪有?嘿嘿嘿……”小歆害羞的扭着身体,她在这种时候反应倒是迟钝了,真的把可离的话当成夸耀她的了。
“我有新计划了!”
正当可离和小歆谈话之际,小白又心生一计,但这次,她没有直接发号施令,而是选择和大家商量。
可离和小歆朝小白看去,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还是分头行动,一人去太师府,一人去灵察司。”
“我还是不同意。”可离再次提出拒绝,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三个在一起比较好,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个照应。”
“听你的。”小白不想再因争论而耽搁时间,“我们先去太师府。”
“嗯。”
可离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小歆也从尴尬的气氛中释怀。
三人互相配合,完美演绎各自的身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很快,来到了位于八十九楼的太师府,这里即是张正光处理工作的场所,也同样是他的家。
潜入太师府的过程很简单,而且在太师府内也没有见到任何人,警卫没有,家仆也没有。能感觉到,整个楼层透露着阴冷的气氛。
就在他们步步深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连最基础的安防监控都少之又少,这倒是省下了不少功夫,不用断电断网了,只需要用电磁脉冲扰乱一下监控就可以,她们不费吹灰之力来到了陈正光的办公室。
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办公室内没有文物古玩,没有盆栽绿植,没有奇珍异宝,唯一算得上华丽的就是三个雕琢着训诫之语的承重柱,除此之外,只剩下那书架上杂乱无序的书籍,以及办公桌上一尊女神女希的神像。
偌大的办公室少了些装饰,更显得宽敞无比,不过还好,有三个雕刻端庄的承重柱将房间分割,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分头调查,可这里能够调查的也只有那张办公桌和后面的书架。可离浏览了一遍书名,发现他们种类繁多,文学、历史、哲学、政治,还有少量的小说,他们没有被分类,而是被任意的放置在书架上。可离随手拿起一本查看起来。
办公桌上散落着公文和一些档案,小白拿起来粗略的翻看,是一些举报信以及当地的民生问题。
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什么重大线索,见不得光的东西一定要放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我们走。”小白调转思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卧房,“去卧房。”
正当她转身离开时,身后的那张破旧的椅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椅子的底漆被磨掉,还有一条腿是用钉子接上的。身居太师之位的张正光不可能连一个椅子都买不起,这是节俭吗?还是低调?
太师府的布局纵横交错,因为不是传统的庭院构造,让人很难认清路线,迂回在走廊中更像是穿梭在迷宫里。
几经辗转,她们终于摸清了门路,卧房可离去,书房小白去,小歆则去寻找密室之类的东西。三人相约在办公室汇合。
卧房的装饰依然朴素,不像是高官厚禄之人所居住的地方,可离调查一番,无果。书房也一样,没有暗藏的机关,也没有奇怪的文件,小白也是一无所获。
两人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小歆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怎么样?”
三人异口同声问出相同的问题,也从彼此的问题中得知了对方的回答。
“是不是痞子耍我们啊,我都把这儿翻的底朝天了,什么都没有。”小歆不耐烦的说。
“不对,一定是我们弄错了……”小白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是张正光……”可离也开始进行头脑风暴。
片刻,二人一起将目光放在了周围的三个承重柱上。
“进来时我就感觉有点奇怪,承重柱露在外面,不藏在墙里,装修公司是怎么想的?”可离一步步逼近承重柱,默念起上面雕刻着的文字,“安不忘危。盛必虑衰。”
小歆也走向前阅读起雕刻的文字:“这都啥啊?”
“小篆写的,你当然不认识。”小白跟上来,为她翻译道,“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什么意思?”小歆问。
“说了你也不懂。”
小白绕开她,上前抚摸起承重柱,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施加灵力,也没有奇怪的反应,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小白……”
一声紧张激动的呼唤从承重柱的对面传来。
“怎么了,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