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啊……失眠啊……’
空刚刚躺下,翻来覆去,觉得难以入睡。
‘口渴了。’他觉得口干舌燥,便从床上起身寻找水,但屋子里空空当当,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无奈,只好去客厅找水喝了。但是:天亮之前不能出屋哦。零零。
‘应该不会吧,呵呵…’
空妄想着一些剧情,冷笑一声。他打开门,楼下客厅里的灯还没关,正好,赶紧下楼拿杯子接点水喝。正当他刚刚迈出一节楼梯时:
诶……
安灵正好沐浴结束,她只披着一条乳白色浴袍走到客厅,浴袍很单薄,冰肌玉骨的身姿更是显得特别典雅,湿漉漉的头发披肩在背,灵动的眼睛望向这边。
淦……不会吧。空无力吐槽。
安灵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隔着单薄的浴袍还能隐约看出自己洁白如玉的皮肤,她顿时面红耳赤,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杯打算扔过去,但被空一声制止:
等等!这么老套的剧情,从e*a开始,这都几十年了,就不能有点创意!真是无聊……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回屋内。
‘啾————duang——’
那个保温杯还是砸在了空的脑袋上。
好渴啊……
这个夜晚注定彻夜难眠,是因为口渴,还是别的什么——
——
月黑风高,寒风凛凛。死寂的山谷令人毛骨悚然,山上还断断续续的传来狼嚎声和乌鸦的悲鸣。
一位老者孤身一人穿过山谷,来到了一个巨石门前,这里正是昆仑墟的锁妖阁。
石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
白泽殿下,您亲自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男人毕恭毕敬。
你那嘴脸真让人恶心,老七。
七公子直起身杆,言辞偏激:哼!说吧,老头!你来干嘛?
白泽捋着胡须,看着他说:我找祈安灵。
啥玩意?七公子感觉自己听错了,你不是准她去内方山调查任务去了吗?
内方山?白泽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样。
你老糊涂了?才几天的事,上面还有你的提名和印章。七公子说明的更仔细一点。
白泽稍微一顿,他捋胡子的手停了下来:谁给你的?
子之。
白泽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在月光的加持下更加尖锐。
我根本没有写过委托令,那封是假的。
哦?大半夜的来就为了这个事?只不过…好像确实挺严重的。
七公子稍加思考,也明白一些道理,毕竟白泽的职位可是汉元灵司。这是世界上最特殊的职位,没有之一。
那你想……七公子想问白泽接下来的打算,但白泽已经不见人影。
虽说白泽已经年纪过百,但手脚功夫却还是灵活矫健,他腾空越步,御剑逐离在昆仑墟上空,月光之下,难以追踪到他清楚的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白泽突然停下御剑,落在了庆云殿的楼顶,他凝视着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个人影愈发清晰。
麒麟?!!
白泽,真是巧啊,你也溜达呢?麒麟的声音携带者寒风冰冷刺骨。
白泽对麒麟很是警惕,面对眼前的麒麟,他一字不提,只是呆若木鸡的站着。
只不过啊,昆仑墟的结界和安全防卫系统真是烂到掉渣啊,我这么大的人进来竟然没人发现。麒麟毫无防备,全身破绽的在白泽眼前走来走去。
昆仑墟的结界和防卫系统都是白泽负责的,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对他的嘲讽,白泽忍无可忍了:不知道公子找我这个行将就木的人何事?
给你个忠告。子之就在这座楼下面,前几天他们就已经秘密赶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麻烦。
麒麟站在白泽面前,足足比他高出一头,他漫不经心的一举一动中似乎蕴藏着巨大的杀意。
麻烦?你知道什么?不!……你知道多少?
我虽然不是局中人,但也知之甚少,我只是想看接下来的好戏罢了。
麒麟!你……白泽对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态度有些恼火,刚想要发话,但是麒麟已经不见了。
但是麒麟已经告诉他,子之他们已经从内方山回来了,自己也就没必要来回折腾了。他再次抬起左手捋着胡子,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还在微微颤抖。
呵……白泽冷笑一声。
——
庆云殿主楼共有五层,分为南北两段,北侧占用一二楼,改造成为一座庞大的图书馆。南侧被分割开的一二楼则是实验和活动教室。整个三楼都是医务室。四楼是老师们整理基础文学和理学的办公场所,也是调配各项任务,分发委派学生们的神圣场所。
从高空俯瞰,庆云殿像是棉花糖一样的建筑,而贯通庆云殿南侧的‘棉花糖棍’就是综合大教室,这间教室足足占据了三层楼之高,平常的学校的重要讲话都在这里进行,包括庆祝新的学生,欢送毕业的学子。
子之躺在病床上,氧气面罩将他的半张脸包裹住,洁白的被子平稳的盖在他的身上,前几天的那场战斗,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意识来。
门被悄悄打开了,白泽走了进来。
他看到伤到这种程度的子之难免有些大吃一惊,这些事竟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接到通知,反而麒麟确实一清二楚。内方山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