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余茶擦擦汗,“慧明大人,要不您还是自己写吧,下官能力有限。”
“写封信而已。”路明非说,“又不是要你的命。”
余茶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慧明大人,下官不会写字,嘿嘿嘿。”
当西方透出蒙蒙亮的红色霞光之时,县衙内的路明非终于写好了书信,虽然上面只有“兵两万”三个字,但他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写好。
“大人一直忙到天亮?”余茶看着西方逐渐升起的太阳说道。
“嗯。”路明非点点头,他一直在考虑应该找哪些帮手,只靠两万兵家还是有些不够,正德寺毕竟是个大门派,那些血肉佛陀很强,何况还有陈玄奘和在暗处的密禅教,他必须要再多找几个有些道行的人。
“你留在这等那两万兵家。”路明非对余茶说,“我出去一趟。”
他说完就起身走出县衙门,这世界又不止正德寺一家名门正派,袄景教也是。
天上的太阳一圈一圈地绕着,从最外面的旋转着向内像以天空为画布要画出一个漩涡,当它最终处于漩涡中心时,正午时刻也就到了,路明非也赶到了距离正德寺最近的一处袄景教分坛。
黑色的凋塑让人辨不清上面凋刻的东西是什么,像是一条烧焦的藤蔓又像是一条无头无尾的黑色巨蛇,它缠绕着十字架,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如同正在遭受万般苦难。
凋像的后面是一处天然的洞穴,上面也没写什么招牌,只是有些许烛光在里面渗出。
啊!!!
刚走进山洞,一声悦耳的惨叫宣告了路明非没来错地方。
他继续往里面走,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青年正在拿着蜡烛不断烤着一根铁钎子,而他的右小臂上已经插入了十根,青年眼见路明非进来也没在意,他眼神兴奋地盯着已经开始变红的铁钎。
“成啦!”他叫了一声,随后把通红的铁钎子硬生生地往左小腿肚插去。
通红的铁刚接触到皮肤,一阵白烟就飘了出来,青年皱着眉头,继续往里插,知道钎子完全插入小腿肚,血也顺着伤口流了满地。
“巴虺大人,我今天又再来一根!”青年表情痛苦,但更多的是兴奋,他的眼睛放着诡异的光彩,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手上的红色竹简也嘎吱作响。
“巴虺大人,您回应我了,您回应我了!”
男青年盯着手里的红色竹简一直重复这句话,“我将奉献更多,让我品尝更多的痛苦吧!”
他说着开始把身上的钎子一根根的拔出来,本来已经被烫几乎和钎子长在一起的皮肉,在男青年强行拉扯下开始分离出身体,被钎子连着带到外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男青年手臂上的十根钎子全都被他拔了出来,像是十根刚穿好的肉串,上面鲜血淋漓,而他右臂几乎不剩什么东西了,少部分的皮薄得像是灯笼纸一样,让人可以看见里面的白色骨头,几根大筋失去了肌肉的支撑也向绳子般从皮里搭拢出来。
在做完这一切,男青年手中的红色竹简更亮了,几乎和旁边的火堆差不多。
“巴虺大人,我莫非我莫非要登阶了!”
“别玩了。”路明非开口说,“大千录亮是因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