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刘勤笑着看王玺紧张的样子。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迷惑不解，松弛的神态里漾出松弛的笑。

“我有没有觉得她耍心机重要吗？”刘勤吸了吸鼻子，在鼻子下摸了摸，“她是我的甲方，你的女朋友，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告诉她，放心，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无条件地支持她的。”

“可是……”王玺觉得这不是他要的答案。他们探讨的不是“做事”而是“做人”。

他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盯住刘勤，他想要刘勤给他想要的回答。

“你就把这话告诉袁媛就行了，”刘勤拍了拍王玺的胳膊，像是对王玺保证：这话带到了必能让王玺不辱使命。

他转头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往电脑包里塞：“没时间跟你扯了。我回去还得赶报告呢。”

刘勤宣布对话结束。

“对了，”没等王玺犹豫着要不要放刘勤走，已经走出去两步的刘勤突然停住脚步，转回身，伸出手指在王玺面前晃了晃，“你要是觉得袁媛这波操作对不起我。你可以替她‘还债’……”

“什么？”王玺拧紧了眉头。

“诶诶，”刘勤故作不悦，退后了一步，“你不会忘了吧……景蓉的年度客户满意度打分！

活，我可是替你干了。这要论功行赏了，你这个‘项目经理’可不能不作为啊。”

刘勤没等王玺表态就把电脑包甩到肩上，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王玺直到刘勤的背影从模糊到消失不见，才收回了他追随刘勤的视线。

明明是受袁媛之托，王玺才有了跟刘勤的这段“尬聊”。可是，结局却怎么成了王玺要担起为刘勤“年终冲刺”的责任。

“为了避免袁媛跟刘勤的项目合作有嫌隙，我这样的牺牲大概也不亏吧，”王玺跟自己说。

王玺不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解释，还是对自己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