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拍板说,除了定金要按苏禾的惯例准时到账。我们跟诺利的账期可以放宽到6个月。
这样基本就是苏禾的产品都已经在他们的生产线上制成了成品才到付账期。如果产品质量不过关,他们完全可以停止过帐。这样他们承担的风险就很小了。”
“这的确有说服力。”
“嗯,这是他们愿意给本土企业,给苏禾机会的重要原因。但是,要拍板给诺利这么大的账期优惠,可不是一句话就成了。你爸可是担了极大的风险。”
王玺点头表示赞同。
“当时,苏禾刚刚扭亏为盈,资金压力还是很大的。而且,公司内部也不是所有人对苏禾的产品质量跟你爸一样有信心的。万一搞砸了,资金链要是断了,那可是要赌上苏禾全部身家的。
大家好不容易从亏损走到能保证每月按时给大家发工资,谁想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又要担心朝不保夕了。”
王玺皱眉,他能想象老爸当时的难,凭着一腔热血摸着石头过河,想要杀开一条血路,为苏禾开天辟地,却还要抵抗扯后腿的强大力量。
“哎,也难怪你爸一定要把你送到肖乾手里,你们这代哪经历过我们那时血雨腥风的日子。”
魏巍像是隐约读懂了王声的良苦用心:“肖乾是一个有目标,还愿意为了目标拼尽全力,不会轻言放弃的人。
你不要浪费了你爸的一番苦心,好好在肖乾手下学本事,以后也好回来帮你爸。”
“谁说我要去苏禾。”差点被魏巍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感动到哭”的王玺,听到这个敏感的推论,条件反射般的一哆嗦。
他已经可以接受苏禾富二代的标签,也可以接受“利用”他跟苏禾的微妙关系为项目出力的方式,甚至,她还想过,也许哪天他能走到幕前,正大光明的跟着肖乾把苏禾的品牌项目推进下去。
但是,他做的所有努力,绝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的替代老爸“接手”苏禾。
他已经不是最初那个稀里糊涂跟老爸定下对赌协议走进弗氏的王玺,他要成为的也早就不是一个饮品店老板。
不管今后他会不会留在弗氏当一个客户经理或是项目经理,他必须要大家认可一个没有苏禾前缀的职场人王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