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咬住嘴唇,努力练习姜少安传授给他的声音技巧,虽然当前频率很像蚊子,但这是不得不体验的一环。
而且,习得声音的高阶运用后他有了不少灵感,尽数融入傩女怨与龙噬后,也许能创造出一门真正的上乘道法。
“怎么样?听得到吗?”
江临以灵力收束声音,压缩成线传入姜少安耳中。
“非常清楚,看来寻图兄的技巧已经赶超在下了。”姜少安随口恭维一句,他正抱着一本烫金黑书生啃知识。
书的标题是三个烫金大字。
“啊啊——”江临大喊大叫,尖锐高音甚至震下数只飞鸟。
姜少安‘啪嗒’一声合上书本,太吵了……
江临活像一个找到新奇玩具的熊孩子,鬼哭狼嚎的,时低时高的频率磨得他耳朵生痛,最恶心的是他还不能隔绝声音,因为江临会时不时找他验证成果。
“寻图兄,这本书还给你,我上山顶看看情况。”
江临接过姜少安递来的烫金黑书,随手溶进肚子里。
“你有把握吗?”
姜少安三两步跃上山顶,他明白江临的意思,在这个吃人的时代,信任才是奢侈品。
“我有九成把握。”姜少安对底下的江临勾勾手指。
“可这都几点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如果没能进入至高天,你就辜负他人的期盼了。”江临轻佻眉头,眼里写满了怀疑。
姜少安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谭德良不是好东西,他是我见过最贪婪的奸商,只要利益够大,我丝毫不怀疑他会为此通敌叛国。”
“但正因如此,他一定会来找我们,因为与我们合作才能利益最大化。”
对于这种说辞,江临耸耸肩无所谓般半笑不笑。
实际上姜少安也是心里打鼓,谭德良的确是贪婪成精的怪胎,但他也是最会规避风险的怪胎。
万一,只是万一,谭德良真的撂下他们一人独行,那真的就没地说理了。
姜少安一声轻叹,城内要赌冯县长能有个自私利己心,不愿为了平民安危摧毁日入八百万的空冥飞梭。城外则要赌谭德良能有一颗与虎谋皮的豹子胆,愿意为了成倍的利益赌上性命。
人生在世还是逃不开一个‘赌’字啊。
就在姜少安唉声叹气时,江临带来一个好消息。
“老姜,北方有东西来了。”
姜少安立马来了精神,定睛凝望北方。
远方的蔚蓝天空,有一颗极速放大的黑‘点’被绝佳的视线捕捉。
“轰隆隆——”
庞大的空冥飞梭急停在姜少安头顶,怒吼的风压刮得青袍猎猎作响。
“少安兄!好久不见!”
谭德良踹开飞梭大门,踩着门槛大声问好。
姜少安温婉的眼角挂上一抹不快,对谭德良冷笑道:“呵,我还以为自视甚高的谭先生,觉得仅凭自身一人便可以杀穿至高天,不需要我这个拖油瓶了。”
面对姜少安的讥讽谭德良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每次他迟到这位少安兄必定一副怨妇做派,属实难绷。
“我们都合作这么多次了,你还信不过我吗?你一个眼神我就立马赶过来了,实在是被要紧事耽搁了。”
“再说了…嘻嘻嘻……”谭德良扮仿苍蝇搓手,嘻嘻奸笑。
“我还想结交一位真正的天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