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斤大米,十元。”
村子里的一间米铺,老板将一袋大米递到一个青年手上。说来这青年也是古怪,哪有人大白天穿红衣服买米的。
阮护法接过大米掂量一下,然后解开绳结将大米倾倒一空。
米铺老板愣了一下,本能地弯腰捡米,捡着捡着惊觉不对,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米铺老板一把甩开手里的大米,怪叫一声:“赵德柱!”
咚咚咚,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百八十斤的大胖子,他左手柴刀右手木棍,站在他爹身后为其撑腰。
“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好惹的吗?!乳臭未干还敢找茬?”
米铺老板指着阮护法鼻子,“你现在给老子把米一粒一粒捡起来,不然你这条腿就折着出去!”
噗通。
一个重物掉在地上。
发…发生了什么?米铺老板只觉得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脑袋被磕的嗡嗡作响,耳边隐约传来儿子痛苦的呼喊,一瞬间好似发生了很多事情。
“腰斩,绝佳的酷刑之一。”
阮护法将米铺老板的脑袋转向另一方,让他直视自己的下半身。
“我的手法还算不错,你可以享受人生最后一刻钟,尽情哀嚎吧。”这是来自地狱的耳语。
听着身后凄厉的惨叫,阮护法满意的前往下一户。
米铺父子绝非个例,疯狂的血色事件正在平安村蔓延。村子东头燃起无名大火,灼烧村子,炙烤住户。天空莫名漂浮血色灯笼,仔细观察便能看到痛苦挣扎的人脸。一时间,平静祥和的村子成为了人间炼狱。
……
平安村附近的玉米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在拾掇杂草。
突然,老叟抬头望向平安村方向,无形魔气将第一个血灯笼挂上了高空。
出事了!出大事了!村子有魔!
“小虎!”
他的孙子还在村子里!
老叟运转许久未用的灵力,几乎是贴地滑行般向村子飞速赶去。
……
“四十七。”
阮护法拔下被吓到痴傻的村妇四肢,标记了第四十七个猎物。
“七十九,一百六十。”
闲暇之余,他也会清数焦尸与灯笼数,相比其他二位,他的数量是最少的。
“不愧是殿主,短短三两刻钟就挂了这么多灯笼。”
“少说废话多做事你也行。”
阮护法看向来者,那是一个身穿黑服的少年,年岁看起来不大,因为他没有丝毫化道衰老的迹象。
“蜕凡一阶?”
“你是什么人?”
江临蔑视地瞟了他一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阮护法笑了。
“你应该庆幸我喜欢说废话,否则……”他屈指一弹,门与门后躲藏的村民被斩成三段。
“你已经死了。”
江临一脸嫌弃,这人有毒吧,为什么说话做事这么二次元。
清场过后,阮护法向江临走来,“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是好人吗?”
“你觉得我像好人?”江临冷眼斜视
阮护法摇摇头,“你不是像,你就是好人,你只是在怕,在怕自己的软弱无力。”
“你也在恨,恨自己没有拯救无辜的村民,如果你早一点站出来,就能多救一个人!早一刻钟就能少死一百个!”
阮护法越说越起劲,他双手高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疯狂指责江临行为。
“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的无能!都是因为你的不作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