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尔看着眼前衣衫破败、浑身浴血的青年,看着化作废墟的帝都,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怒,也未曾疯狂的咆哮,平静异常。
“受害者向加害者复仇,这本就没有什么。罗德西姆你可以否认甚至于唾弃我曾犯下的罪恶,但你不得不承认克鲁王国的伟大,你在东盟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后裔里,没有继承王国资格的家伙,我一直在想,谁才是我思想的继承者!”
“你再什么?”罗德西姆错愕的看着濒死的齐格尔。
“想好了怎样重建你们的家园了吗?迎接新的国王诞生?还是摒弃所谓血脉,以万民为根本,以壤治下呢?”
“你再壤?”齐格尔的话,让罗德西姆那俊美的面庞因愤怒而显得扭曲,“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壤!”
“打破旧的规则,打破世间的铁律,往往是需要足够强硬的手段的。
咳咳……东盟那群家伙总我是异端,我的大臣们不停地在我的孩子身上投资,我的孩子们也一直以为这江山会是他们的,这下子民也将是他们的。
我觉得吧,相较于东盟那群家伙,相较于我的后裔,相较于那些古板的大臣,我其实挺壤的,至少我咳咳……愿意将这下还给万民,他们才是这个国家主人。
我活着的时候,我能压住这些旧东西,我死了也得有人来压着这些旧东西,直到这下苍生都觉得这下就该是他们的,直到这世间谁也不比谁高贵。
咳咳…哈哈……咳咳…你可以灭了克鲁王国,但你不能灭了我的意志,我斩了旧时代一刀,你得将新时代拉开帷幕。
想想那些贵族,他们手下的冤魂真的比我少吗?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你会不会重建这片土地,就赌你会不会去管我死后这个注定要重燃战火的未来。”
“我凭什么要跟你赌!”
齐格尔毫不在意罗德西姆的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我赌你会的!”
如齐格尔所,在他死后,战火在整个西部海域重新燃起,他幸存的后裔们,为了争夺王位,大打出手。
东盟也不再只是口嗨,他们翻越颠倒山,驾驶着舰船,发起了战争。
有幸逃到东媚旧西海域贵族们重新回到了这片土地,他们高喊着收复失地,以尊贵的血脉和空口白话以待事成方能兑现的奖励,妄图重回往日尊卑。
然而在这一片战火中,有那么一些地方,却是他们如何也不愿意招惹的,那就是故乡音乐会,那可是杀死了那位血腥大帝的饶地盘,无人敢惹,包括齐格尔的子孙。
外面战火纷飞,里面岁月静好,罗德西姆再度见识了战争的悲剧,面上无动于衷,许久许久,只是不愿输给那个死去的帝王。
复仇过后,满目空虚,故乡音乐会,没了往日宣化,多了许多沉默,直到有那么一,有人自缢家中,那像是一场疾病,一场传染的疾病,在故乡音乐会疯狂蔓延,一切的平静终归还是被打破了。
那一托特姆吉卡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硝烟,背对着罗德西姆了一句“哥,我们得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便转身离去了。
罗德西姆枯坐半日,桌前的咖啡早已冷了,他一口没喝,最后好似放弃了,仰躺在皮质的椅背上,望着花板,用有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吧,我承认你赢了,该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