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1章这就是了(1 / 2)

诡三国 马月猴年 1474 字 10天前

第3470章这就是了

其实刘馥想要说的是将曹操的大纛作为诱饵,吸引骠骑关中水军的船只靠近岸边,然后进行偷袭。毕竟不管是谁,在战场上看见了对方指挥官的标识,都会忍不住来两下。

就像是下军棋的时候,知道对方司令所在,还不派个炸弹试试?

可是刘馥又不能这么说,害怕被曹彰暴打,所以刘馥最后建议是将一个沿河上的军寨装作是运粮中心,囤积物资的要点,然后引诱关中水军的楼船……

曹彰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了,让手下兵卒前去准备。

曹彰望着那远远而来的楼船,脸上神情凝重。

在他小的时候,总觉得那些历史上的典故,传说中英雄也不过如此,很多时候都是运气好而已,就像是项羽破釜沉舟,恰巧碰上了没有什么战斗欲望的秦军将兵……

可是现在曹彰才明白,未必是当时王离太差。

王离是王翦之孙。

蒙恬北逐匈奴时,王离担任裨将,驻扎在上郡,不管是家族传承,还是实战经验,应该都是不差的,可是偏偏面对项羽等诸侯联军的时候,却只能守,不能攻!

曹彰望着渐渐逼近,即将展开新一波攻势的骠骑军,忽然感觉到自己和当年的王离,或许有几分的相似。

明知道守也难守,可是又不得不守!谁的运气好?谁是真的运气?

小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在千军万马当中杀进杀出,现在才知道那么做有多么的不容易。

就算是武艺再好,也要有强横的心态和胆魄,稍微差一点都不行。

曹彰仰头看着苍天,口中喃喃嘀咕了两句什么……

刘馥转头看了曹彰一眼,目光闪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过头去大声的鼓舞着周边的兵卒,『骠骑军就算来了,也要准备攻城器械!都不要紧张!我们还有后援!有后援!』

曹操没有进攻关中之前,大家……好吧,是山东之人多数都认为斐潜年轻,家族底蕴差,所以关中派系繁多,甚至还有斐潜被荆襄派架空的危险。同时,荆襄派到了关中,必然也会和关中本土产生矛盾。

至少在山东就是这样的。

曹操和二袁之间的战争,看起来像是曹操和袁绍袁术在打,但是实际上是曹操所代表的颍川士族集团和南阳派和冀州派在斗争。

刘馥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斐潜之下,在关中之处,就没有这些纷争?

看看老曹同学被拖了后腿,甚至连前腿,中腿都一起拖的那种情况,为什么就在关中没出现?

周边曹军兵卒虽然听到了刘馥的鼓舞,但是依旧没有多少兴奋,或是放松的神色。

刘馥也懒得再说了,走到了城墙城垛之处,盯着逼近的张辽部队,仔细看了一阵,深吸了两口气,摇了摇头。

为什么多吸一口?是因为刘馥也要压抑自己有些恐慌的心情。

在这一战之后,不管是曹操麾下,还是山东那边嚼嘴皮子的,都必须承认骠骑大将军斐潜已经不是一个年轻的,薄弱的势力了,也不能再说什么新来的,能力不足等等的话语了,而是要必须承认,骠骑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对付一个弱小的,还在成长期的树苗,或许只要在树干上狠狠砍一下,就可以断了其生机,但是想要面对一棵已经成长起来,枝繁叶茂的大树,只是在树干上砍一刀,就算是造成一定的损伤,也不会让大树致命。

那么,对付一棵成长起来的大树,寻常的刀斧一时之间砍不倒,那么要怎么做呢?

刘馥忽然想到了一点什么,便是愕然的转过头,看向了代表了曹操的大纛。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

……

冀州。

平安堡。

平安之名,为求平安。

只不过实际上,唯有心安,才得平安。

『郎君,人来了!』门外负责望风的仆从低声说道。

甄像闻言,便是急切的说道:『快有请!有请!』

自从甄像和沮鹄合作之后,相互之间便是密切了许多。

门外的仆从将门帘掀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走了进来,摘下了面巾。

在古代,并不是只有女人才带着面巾,而是在外行走的人大多数都会带,要么是斗篷,要么是斗笠,否则这风沙一起,满头的尘土就算了,蒙一鼻子一眼的黄尘飞沙,那可是难受至极。

『沮兄!』

甄像连忙上前见礼。

原本两个人并不熟悉,但是自从魏延来了之后,他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当然,还有几个人……

只不过那些人并不像是甄像和沮鹄一样。

人人都有上进心。

冀州那么大,总是应该让有『才能』的人来承担这个领导的重责吧?

虽然甄像清楚未来有一天他也许会和沮鹄产生矛盾,然后相互攻击,但是现在么,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不是骠骑。

骠骑现在是友军!沮鹄也拱手和甄像见礼,然后下意识的瞄了瞄左右。

甄像会意,立刻屏退了左右。

『幽北战况如何?』甄像低声问道,『我听闻说,骠骑北域军占了幽州了!那赵云赵子龙果真是……』

甄像说到一半,忽然看见沮鹄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封书信来。

书札的上面没有抬头,就连落款也只是写了四个字,『知名不具』……

『这是……』甄像似乎是猜测到了一点什么,有些惊奇的看着沮鹄。

沮鹄将书信递给了甄像。

甄像接过了书信,看了沮鹄一眼之后,才缓缓的打开来,上下快速读了一遍,眼眉不由得跳动了一下。『这是……这是哪里来的?』

沮鹄笑道:『这还用问?』

甄像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这是那边散出来的?』

沮鹄摆摆手,『不必如此紧张……这书札,多得很……据说每日都有从北面流送进来的……看过的人多了去了……』

甄像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虽然沮鹄说是这么说,想必看也估计有很多人看,但是真要将这书信当成是一件事的,也不一定有很多人。

至少沮鹄和甄像,会将这书信当作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办。

战乱,就意味着变局。

变局,就意味着机会。

他们这些二流,甚至连二流都很勉强的冀州士族子弟,现在可以觊觎一下上面的位置了。

或者,严格一点说,他们是从一流跌落下来的,所以就更加渴望着能回到当初的位置上。

权柄的滋味,让人痴迷,狂热,癫疯。

『那么这些书札……』甄像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可是要翻抄一些,再送得更远一些?』

沮鹄笑道:『若是这等简单的事情,就不来找甄兄了。』

『啊?』甄像一愣,旋即说道,『那么请讲!』

『这些书札,你我看得到,他们也一样看得到,』沮鹄缓缓的说道,『如此一来,也就多了一件麻烦事情,这也降,那也降,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又或是迫不得已,还是居心叵测……终归是要有一个上下之差,内外之别吧?』

甄像点头说道:『有道理!』

他们不管最开始和魏延合作的时候,究竟有几分的真心,但是到了现在眼瞅着军势变幻,骠骑强横,多多少少也有些假戏真唱起来,其中滋味不足与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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