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写下了证明文书,两边以后分开过,娘家的债务她不管。当然父亲当初留下的房子家产还有后院种的一片树林,她也不可以继承了。
崔秀云签字画押,把那袋子菜给了王芳:“不管咋样,你都是我妈,我不会不管你,你离开崔家只管找我。”
“我不要,你啥时候认了崔宝山,我啥时候认回你。”王芳气哼哼的走了。
崔秀云叹了口气,走了相反方向。
孙继勇把菜给了村长,追崔秀云去了。
崔秀云路上简直都气死了,坐在自行车上一路埋怨着。
“天底下咋还有我妈这样的糊涂人!”
孙继勇安慰着她:“再生气也没用啊,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将来你妈活不下去了,也能当好后盾。”
因为母亲的事,崔秀云有点上火,第二天嗓子疼的厉害。
送豆芽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李丹丹,她眼睛有些肿,估计是哭的。可穿的特别时兴的衣服,头发也烫了,耳朵上多了两个金耳环。
李丹丹一向节俭,突然变了风格,让崔秀云有点诧异,不过也没说话,两人擦肩而过。
孙继勇知道后也没当回事:追李丹丹的男人不少,可能是处对象了。
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两口子一起送了豆芽回到家,刚进院子就听到了吵闹声,还有福包的哭声。
两人吓了一跳,福包很少哭的,难道是有人趁着他们不在做坏事?
崔秀云从车上跳下冲进屋里去了。
只见兰兰抱着福包哄着,她一头都是汗,非常焦虑。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烟头,指着兰兰。
“你不用跟我装可怜,这事儿咋办说清楚了!不然我告诉派出所了。”
“你是谁,到我家干什么?”崔秀云过去了。
兰兰都要哭了:“你们可回来了!他刚才进来,就破口大骂,说咱家霸占了他家的菜园子,也也不听我解释,还一直抽烟,福包都呛哭了。”
福包扒着母亲的衣服呜呜咽咽,轻轻咳嗽着。
之前搬家的时候看到了邻居,只有一个院子,房子都没了,到处是荒草。
孙继勇便用杖子隔开的时候,可能是他嫌他们占地方了。
崔秀云抱住女儿哄着:“不管啥事,你也不能和一个孩子为难,何况还要在一个小婴儿前面抽烟,不觉得过分了?”
“果然是穷山恶水厨出刁民,一个老娘们还敢反嘴掉舌的,我看你是欠……干什么你?”他突然见到孙继勇凶恶的脸,吓得哆嗦了一下。
“有事儿出去说。”孙继勇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捏,骨头咯吱响,男人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臭小子,告诉你,老子城里有人!你马上把杖子拆了,不然老子不客气!”
孙继勇道:“这时候了还嘴硬?依我说,不过是一个菜园子,就是种点小葱辣椒之类的,也不值钱,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摘。没有杖子不分里外,我们咋住?”
“少来这一套!”那人以为他怕了马上道:“告诉你,必须从这边拆了,从这到那边全都是我家的地方,把杖子重新弄。”
苏继勇一看,好家伙,按着他的要求,他家以后一根菜都种不了,房檐以下全都是人家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