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战事,刘庆福数次攻伐皆被孟珙阻挡,一万人马耗了两千余,军报也同递送到乌程。
州府衙门内,李全正在大动肝火,叫骂之声传响庭院。
“刘庆福这蠢货,他的一万人都是酒囊饭袋吗?区区一个孟珙,一个不到五千人的安溪镇都打不下来,那还能指望他打余杭,打临安吗?”
李全如此激动也不仅是因为败仗,更主要的是时间不等人,孟珙多拖一刻,大宋各地的兵马便越聚越多,就算都是草包,也能用人命填赢战事。
“恩府,此事也不能全怪刘帅,只因那孟珙着实难缠,将安溪镇布置的像个龟壳,左右都打不进城去,却被火炮火箭伤了多人。”副将一脸无奈的说道。
“废物,都是废物!”李全骂了几句,平复半刻,又道:“召众将议事。”
半个时辰后,见大堂,李全负手立于地图前,众将各坐一席。
“方才本将接到军情,刘庆福未能攻下安溪,且折损了两千余众,本将准备再派两万兵马助其速取安溪、余杭。不知谁人愿请战?”
“恩府,让末将去吧,末将与刘兄配合多年,定能取下安溪。”
“恩府,还由末将来吧,刘将军虽勇,却差了些谋略。”
“恩府……”
在坐将领争先恐后的想立功,唯有赵葵与杨妙真二将稳坐不动。
李全看了赵葵一眼:“南仲何意?”
“末将自是想去,只是末将兵寡将少,又调动不了其他将军的兵马,故而未敢发言。”赵葵是不愿离城,但说的也是实情,他对于忠义军而言是个外将,由他领兵,李全部将自是不服。
“无妨,本将予你军令,违者斩之,你可愿去?”李全再问。
“是,末将领命!”赵葵不敢再说二话,再推脱的话,李全必然生疑。
李全微微点头,还没发言,一众部将便轮番反对。
“恩府不可,赵帅不知忠义军内部调配,只怕上了战场难免出错。”
“赵帅有兵略,我等将领皆服,只是手下的大卒野惯了,只听恩府与恩堂的调令。”
“都别吵了!本将现在安排军令,尔等都不听吗?”李全方才的确是在试探赵葵,心底不愿将兵权交于外人,故而自作弱势,说的可怜。
众将立即会意,将军令之择改为了表忠心,堂中乱成一团。
许久,堂上高台传来飒爽之音:“尔等这是在闹市议菜价吗?都别吵了,本将领兵去一遭。”
杨妙真开口,堂中立变静默,人人皆敬这四娘子。
忠顺军组成极其复杂,起初红袄军兴起,以杨安儿、刘二祖、李全三家势力最为雄厚,杨安儿称王失败、坠水而死,其部由杨妙真与刘全统帅,刘二祖被金兵杀害之后,其部由霍仪、彭义斌主理,唯李全逃脱围捕,退到东海休整,刘全与杨妙真便率万余人马去与李全会合,杨妙真也与李全在磨旗山联姻,故而现在的忠义军有杨安儿的旧部、李全的忠士、张林、季先一众败将的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