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纪用枪托对着弗德雷的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医生顿时应声倒地,直接昏死了过去。
重新陷入安静的办公室内,廖纪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攥住。
转身一看,那是已经陷入恐慌与失措状态的少女,伊琳脸上露出苍白的害怕,她双眼溃散,整个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
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没了母亲伊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而再一想到,母亲是被卖给了清道夫,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残忍家伙
他们会为了客户的需求,毫不留情地将受害者肢解,把各个有价值的“部件”拿去贩卖。
他们不会还“仁慈”地去打麻药,他们会在受害者痛苦的嘶喊,让受害者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块被“剥离”出去,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扑通
伊琳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少女想都不敢想再往后的画面了。
她浑身颤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对失去母亲的恐惧感,已经完全充斥了伊琳的大脑,让她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思考了,但少女的潜意识里知道,这样子不行,她不能被情绪所左右,可可她做不到。
现在的少女就像是个在暴风雨天气中,溺入大海的人,但好在,她还有一块漂浮的木板可以抓住,来自本能的潜意识,让她牢牢抓紧了她最后也是唯一能依靠之物。
然而
廖纪先是握住了伊琳的手,随后,将少女的手从自己的衣角上拉开。
“廖廖纪?”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伊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少女茫然地看着廖纪“无情”的动作。
如果连唯一的木板都被暴雨的海浪冲走,离她而去了的话伊琳感到她真的开始向海里坠去,被大片黑暗包裹,浑身迅速冰冷起来。
“听好了伊琳,如果你继续这副样子,那我认为你还是回布莱恩那边比较好,接下来去找阿姨,我一个人来就好,你只会给我拖后腿。”廖纪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我”
“稍微说些有点冒犯的话,弗德雷能把你母亲卖出十万块这样的高价,还是那么迫不及待,都证明了你母亲的价值,她对于清道夫来说,绝不是普通的货。”
“对此,弗德雷也说了,你母亲曾经是教会修女,而她还经历了你父亲的暴走事件,体内残留浊厄污染在,而如今你母亲的病发,很有可能就是体内浊厄的浓度,达到临界值所产生的,种种以上加起来,才是你母亲的价值。”
“一个深度感染了浊厄的修女。”廖纪对着伊琳总结道。
他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刺激少女,而是为了下面的结论。
“高价值的货物,必然会小心翼翼地去运输,而且想要发挥她的价值,多少需要些准备,至少不会那么简单粗暴,而以上我说的这些,都需要时间。”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还算发现得早,距离你母亲被清道夫带走,只过了不到半天,那么阿姨她现在很可能还活着,而且活着好好的。”
随着廖纪的这番话,少女的眸子终于又逐渐有了光,她的眼神不再那么溃散流离,伊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断点头。
“对没错,你,你说的对,我老妈她还活着,还活着!还还完整地活着!”
见少女总算打起了些精神,又振作起来,廖纪一边将弗德雷手腕上的表取下,戴在自己身上,一边吩咐伊琳,寻找类似装尸袋的东西,来将昏死的医生包裹好。
做完这一切后,看了眼时间,距离和医生约好的清道夫赶来,还剩下五六分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