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产屋敷家族的宅府中,病情愈发严重的产屋敷耀哉端坐在房间内,妻子天音陪伴在他的身旁。
屏风敞开着,两人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望着门外的夜色。
过了许久,一个身着华贵的英俊的男子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步步走向宅府,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
男子并没有敲门,而是轻轻一跃,便进入了房间,站在那个生病的男人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来了呢……鬼舞辻无惨……’’产屋敷耀哉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用那虚弱的声音、溃烂的面庞,微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无惨似乎不想和他打招呼,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怜悯以及憎恨。许久,才冷漠的开口:“…多么悲哀的丑态啊,产屋敷。”
“你终于…来到我的面前了,鬼舞辻无惨…”耀哉仍用他那气若游丝般的声音回答他,然后剧烈地咳嗽。
“他长…什么样…天音。”产屋敷耀哉旋对着自己的妻子询问道。
产屋敷天音打量起了鬼舞辻无惨的外貌,平静的说道:“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有着一对红梅色的眸子,眸子像猫一样细长,面貌清秀。”
“无惨,你…对我们产屋敷一族深恶痛绝……吧?”产屋敷耀哉丝毫不畏惧鬼舞辻无惨,而是主动的跟其交谈了起来。
“我很清楚……你…你一定会来亲自取我性命……”
但我此刻却是扫兴至极啊,产屋敷。
无惨冷冷的望着他,红色的竖瞳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毫无自知之明,在这千百年的岁月中频频跑来阻止我的一族之长,居然已经成了这副德性。”
“丑陋,真是丑陋不堪。你的房间里已经飘满了尸臭味了,产屋敷。”
产屋敷耀哉无力地笑了笑,在妻子的搀扶下拼尽全身的力气起身,颤颤巍巍的一步步走向无惨,用那双发白的眼睛和无惨对视。
“我想也是……在半个月前,我的病情…突然加重…医生……就说我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多亏了那位大人……给予我希望,让我能够…坚持到现在,坚持到能…和你堂堂正正的……面对面。”
无惨笑了,笑得是那么冰冷,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产屋敷耀哉:“那位大人…就凭那个叫夜凝的猎鬼者?他也配吗。”
“有何…不配…”产屋敷耀哉微笑着说道:“正是你所轻视…的猎鬼者杀掉了…你看中的…上弦,破坏了你的基业…”
“完成了……我等数百年…都没有完成的事情,称呼他…为大人,是理所应当…的。”产屋敷耀哉微笑着看着他,似是在嘲讽。
“住口。”无惨额头青筋暴起,猩红的竖瞳中满是愤怒,伸出了左手的利爪,五根手指发出咔咔的爆响。
“他很快就会成为我的食物,被我一点点啃噬殆尽,然后我就可以完成数百年的梦想!”
无惨眯起了眼睛:“在此之前,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就就要向着产屋敷耀哉的头顶抓去。
刷——
长刀出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无惨不耐烦的转过身,瞳孔骤然收缩。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男子。
眼神宛若一滩死水,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产生波澜。
一头黑中带红的头发垂在脑后,耳朵上挂着一对很是显眼的花牌型太阳耳饰。
最引人注目的,是男子左额头上那深红色的火焰斑纹。
“继国,继国缘一?!!”
无惨惊恐地望向面前的男子,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起来,熟悉的威压传遍全身,令他无法动弹。
‘继国缘一’右手持刀,一步步走向无惨,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响彻在周围。
“为什么要掠夺?为什么要伤害?哪里好玩了?哪里有意思了?”
你把生命当什么了?!!
“不不不不不不!!你早就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
无惨惊恐的咆哮着,屁滚尿流的迅速向后爬行,八条藤鞭从身后钻出,向着继国缘一疯狂的横扫而去。
藤鞭扫在继国缘一的身上,竟然直接穿过的他的身体,打在了房屋的另一边。
轰隆——
墙壁被巨大的力量击成了碎片,房屋也摇摇欲坠起来。
“怎么回事?”看着面前虚幻的人影,无惨顿时蒙逼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继国缘一’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在他原本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装置,上面的投影灯正在发着微光。
猛的转过身,产屋敷夫妇早已没了踪影,投影再次闪烁,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呆愣住了好一会儿,无惨逐渐由惊转怒。
他,堂堂鬼王,被当狗耍了!
(夜凝:请不要侮辱狗。
砰——!
一声枪响宛若雷霆般划过天空,一根蕴含着蓝色液体的针管精准地扎入进无惨的后颈。里面的液体在惯性的带动下,顷刻间便以全部注射进他的体内。
“这是…什么东西?!”
无惨一把捏碎针管,瞳孔剧烈收缩,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看来起效果了呢。”
夜凝以及一众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夜凝头戴喰种面具,黑色的眼眸冷冷的盯着他。
“你干了什么?!!”无惨愤怒的咆哮着,想要立刻将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能让你变成人的药,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夜凝冷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