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战后(1 / 2)

铮——”

耳际还萦绕着琵琶曲的尾音,猗窝座眼前一阵阵幻彩交织,熟悉的景象映入了他的眼中。

交相叠加的空间,朴素优雅的室内建筑,他相信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

异空间?无限城。

居然连我都被传唤到这里来了…

猗窝座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缕凶光在眼中闪过。

这也就意味着,有上弦被猎鬼者干掉了。

会是谁呢?半天狗?还是玉壶?最好是童磨那个混蛋,看到那张脸就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哎呀呀,这位不是,”

“猗窝座大人吗!”

一只描花绘叶的瓷壶出现在他身侧,壶口传出幽旷的声音,让人厌恶

“唉,看您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如同一条恶心的蠕虫,玉壶慢悠悠从壶里爬出,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他眯着半大不小的双眼道:

“我们有九十年没见了吧?我还以为,您被干掉了呢,满心欢”

玉壶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截紫红色的舌头从左眼**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赶忙故作惊讶地改口,语气中的讽刺却丝毫不减,

“咳咳咳咳咳…”

“担心得我可是胸闷难当。茶饭不思的啊…”

“可怕可怕,”

一道苍老至极的声音在二者斜上方的楼梯上响起,猗窝座循声望去,一位眼窝深陷的老者跪在梯格间,双手扒拉着梯柱,

“一会儿不见,玉壶连数都不会数了,上次召集,已经是一百零九年前的事了。”

半天狗面容枯槁,交错延伸的皱纹满脸遍布,就像一团揉皱的草纸,“不吉利的丁奇数!可怕可怕”

猗窝座向来不屑于与他们假意地寒暄,抬头看向了刘海梳拢下来盖住额上单眼的鸣女,

“琵琶女,无惨大人没有来吗?”

“还未驾临。”答罢,她复拨了两次琵琶弦。

“那上弦之一在哪?不会是被干掉了吧?”

“哎呀呀!”

身后陡然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猗窝座的右肩上。

“等一下嘛猗窝座阁下!你不担心担心我吗?”

说话之人堆满笑容的脸凑到猗窝座颈侧,童磨笑意荣荣,眉宇上扬,笑道:“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大家的安危哦!”

他斜着眼眸瞧着一言不发的猗窝座,兀自道:“毕竟都是重要的同伴呐~,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缺席呀。”

一旁的玉壶微微屈身,故作恭敬地说:“咻,童磨阁下”

童磨挥挥左手,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呀,呀!好久不见啊玉壶。”

“你换了个新的壶吗?相当不错哦~”

“你之前给我的壶我种了个女人的脑袋,装饰在房间里啦!”

他展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颜,配上这奇特的发言,让人不禁感到诡异。

“那不是用来插头的不过那样也不错!”

“对了,下次你来我家玩吧!”

“放开。”

“嗯?”

把手拿开。

猗窝座头也不转地说道,还没有反应过来,童磨就挨了猗窝座一拳。

“咿咿咿…”半天狗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将身体伏得更低了。

“哦哦!”

童磨下巴硬生生碎裂,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口鼻中喷出。但鬼的恢复力何其恐怖,更何况是上弦。顷刻间便恢复成了原样,

童磨摸了摸下巴,笑盈盈地瞧着猗窝座,像是根本就没有痛觉

“嗯一一很不错的一拳!”

“你又变强了不少吧?猗窝座阁下。”童磨笑吟吟的说着,仿佛刚才发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猗窝座额头青筋暴起,正欲发作,鸣女却缓缓开口道:“上弦之一大人最早受到传唤,他一直都在那里。”

猗窝座双目微睁,俯身向下看去。

三道软帘撒下,掩着帘子后跪坐的高大人影。

“我在……”

“这里……”

人影缓缓开口,似乎有些不善言辞,但澎湃的压力如同瀑布般落下,令人胆寒。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能够被轻易欺凌的对象。

不,应该说是鬼。

“无惨大人……驾到了……”简洁的话语让三只鬼瞬间安静。

“噫噫噫!”半天狗诚惶诚恐俯下身子,对上面的人恭敬的拜了拜,随后才小心翼翼的爬起身子,仿佛在面对某位暴君。

“妓夫太郎死了,”鬼舞辻无惨倒立于一处空间,轻轻的汲出一管血剂,暗红色的黏液被小心地滴入另一支试管里,轻轻地晃动起来

“上弦之月的位置缺了。”

“真的吗!”童磨一听上弦之六兄妹的死震惊的张了张嘴,言语上虽然哀叹,但眼神依旧不变,毫无感情波动

“那真是太对不起了!妓夫太郎是我介绍的呢……”

童磨手指轻轻抚上右眼,面露期待之色,“属下应该如何谢罪呢?要不要把眼球挖出来,还是……”

“我要你的眼球有何用。”

“我早已料到妓夫太郎会失败,但没想到是以这种被碾压的姿态败北,并且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

“上弦的鬼,看来也是堕落了。”

试管里的两种液体随着他摇动管体的动作迅速变了色,鬼舞辻无惨的脸色也愈发阴郁。

“产屋敷家族如今仍苟活于世,时隔一百零九年,其中出现了能够轻易碾压上弦的猎鬼者。”

“还有蓝色彼岸花,都几百年了,为什么还没找到?!!”

鬼舞辻无惨面露青筋,手上的力道也愈发加重,试管上出现了如同蛛网般的裂痕

“我真的……”

“开始渐渐想不通你们存在的意义到底为何?”

无惨的话语如同一颗巨石压在了众鬼的肩膀上,猗窝座低头沉默不语,玉壶呲溜一下钻进了壶中,半天狗坐在一旁跪拜,身体不停的颤抖。

“我最讨厌的就是〔变化〕。”

“情况的变化,肉体的变化,感情的变化。”

“无论任何变化,基本都意味着[劣化],意味着衰败。”

“我只喜欢[不变]。”

“时隔一百零九年上弦再次被斩杀已经让我不快到了极点。”

“那名猎鬼者展现出来的力量远超普通的柱,甚至能够施展类似于血鬼术的能力。”

“如果遇到,即刻斩杀。”

“还有,”鬼舞辻无惨微微转头,红色的竖瞳冷冷的盯着下面的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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