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
“城?”
有点迷糊的听着他说,又等他嚷嚷了好几声之后,刘闲才明白过来,却是一转身又钻回了他宅男终极梦想的大勒勒车。
高大的毡车加上轮子足足有三米高,毡包上还特意搭建的了望塔更是五米开外了,站在塔上,望远镜拉开,一副浓烈的秋风萧瑟景象中,大平原上,一座大城还真是壮观的映入眼帘。
唔,其实也不能说叫大,大小也就后世一个中型小区左右,人口能有个几万,在关中,这样小县城虽然不能说一抓一大把,但也不稀奇,可是在地广人稀的远东,这城绝对称的上大都会级别了。
看着望远镜中,也是一样的“热烈欢迎”仪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中,那些扶余人无不是撒丫子狂逃向城中,这一幕,却是让刘闲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胃里。
赌对了!
后世有句成语,直捣黄龙!黄龙是啥?黄龙就是这儿!
南北朝时候有个特有名称儿,鲜卑化汉人!北齐高氏那种的,现在刘闲有点类似于匈奴化汉人了,至少军事上是这样。
汉军的行军帐篷也被一顶顶牛皮做墙,竹木做骨的匈奴人毡包所取代,中间开的天窗上,汉人的行军铁锅里烧着用马奶羊奶熬煮的小米粥和肉感菜干,现在已入深秋,冷的人直哆嗦,锅下面牲畜粪便晒干的燃料冒着小火苗,向半空中排放的青烟冻得格外的明显。
三座大营,将这座“盛世花都”包围的好像三根手指捏田螺那样包围的严严实实的。
难怪后世历朝历代止步于辽东,就没有向吉林黑龙江这一片大平原继续发展的,真提莫冷啊!就算是戴上了厚实的羊绒帽子,穿着云中产的“鄂尔多斯羊绒衫”,太阳落山了,依旧把刘闲冻得嘚瑟的,这才在外面巡视一会儿,就不停的在手上哈气,直吐白烟儿。
想比他,不知道是不是草原白灾见多了,就连死胖子陟砣谒竟然也能支撑,或者不能叫支撑,他和军臣望着眼前大城,眼珠子里都直冒金光了。
“真不愧是河马老弟,你怎么知道这儿还有座大的!”
听着军臣无比亢奋的叫嚷着,刘闲则是高深莫测的打了个哈欠,啥都没说。
他也没啥可说的,总不能和这俩货说两千年后,老子参加大学同学婚礼来过这儿吧。
这地儿相当于后世长春的农安县或者宽城子区,具体是哪儿,刘闲也分不清楚了,毕竟现在他也没法GpS定位,他只记得那次参加婚礼,去农安着名的辽塔溜达,他同学朋友还卖弄的说这儿是古夫余国国都,后来去长春市里的酒店,那儿又有人吹牛逼,说这儿的宽城子古城是古夫余国国都。
一年半前,左谷蠡部贩运的远东原住民战俘到云中挖煤,从那些归化胡民口中又得知了远东一片大平原上,有着了不起的天城,足足有着“百万人口”,“大的没边”,刘闲就猜是这儿,还真让他蒙对了。
后世金代的黄龙府也是这儿,所以岳武穆气势勃勃的说出与诸军会,直捣黄龙的名言,不过他穷尽一生没有打到的地方,提前一千年,却是让刘闲到达了。
不过也正是到了这儿,刘闲算明白为啥历朝历代没能将郡县推到吉林这片大平原了,一直到了宋代,有裆的裤子才普及,可宋代军事又是者名的豆腐,而穿着自己穿越来的厚实羊毛秋裤,走这么一会儿,刘闲都直觉得冻腚,更不要说宋以前,没有棉衣,还穿着开裆裤的军人们了。
沿着搭建好的鹿寨挡马,沿着中军营围绕了扶余城一圈儿,光看到城墙头“吃瓜群众”密密麻麻的,竟然一个下来见礼或者询问下的都没有,眼看着太阳落山后,最后一抹光辉都沉入了地平线,冻得够呛的刘闲干脆一挥巴掌。
“先回去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