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师妹,这是……”
叶梨抬头,满脸惊恐。
你居然连这是什么乐器都不知道吗师兄?
反倒是苏妤涵一个剑修最后说出了乐器的种类。
“这是唢呐吧。”
叶梨饱怀热泪地点头。
不怪纪怀安不知晓,虽然纪怀安的修为天赋都不算高,但好歹也是世家旁支所出弟子,平日里接触的乐器也大多高雅,是真真切切地不知道这唢呐是何种模样。
唢呐在自古的习俗当中都是在红白喜事的时候用上的。
修仙界的修士活得岁数都大,白事自然也少,就算有也很少会同寻常人家一样专门寻一个班子来吹奏;红事也大差不多,修士大多都是一个人闯荡,夫妻档倒是少见。
纪怀安和沈子岳这种从世家出来就去了宗门的,都没参加过什么红白喜事,对于唢呐自然是没有多大的认识的。
苏妤涵家道中落在外流浪的几年与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一道居住,倒是对这些有所见闻。
纪怀安对着叶梨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叶小师妹……这唢呐,我好像还真不会……”
此时的叶梨只想双腿一蹬,直接去世。
最后还是沈子岳拯救叶梨于水火之中。
“没事,教你唢呐的夫子师兄会替你寻来的,你好生安心修炼就行。”
叶梨看着沈子岳,如同皓月一般温润的气质让叶梨的心一点一点地安定了下来,逐渐开始接受自己的本命法器是一把唢呐这件事。
似乎……还挺特别的?
就……很酷?
叶梨不知道的是,沈子岳当晚就去第一峰找了赵夫子,由于外人不便常入流云宗,沈子岳本人又没了听力,最好只好让纪怀安出宗门,去外面找了个红白喜事的戏班子找了个吹唢呐的老手去学习如何吹唢呐。
不知晓这些的叶梨当天晚上坐在自己的厢房里面,拿着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新伙伴,一边擦拭一边忍不住念叨。
“唢呐就唢呐,我就要做那个不一样的崽!不过你可要给我争口气啊,人家是银样镴枪头,你都没有银样了要是还敢给我来一个镴枪头,信不信我让你去别的地方生灰!”
说到后面,叶梨还呲了呲牙吓唬手里头的唢呐。
沈师兄和她说,一把法器和主人之间的关系是从命名开始的,一个名字即为无形之中定下的契约。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取名天赋诶。
“看你挺金的,叫你小金怎么样?”
话语落下,叶梨感受到手中的唢呐在剧烈挣扎,明显是在抗议这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就在此时,窗户被骤然打开,外面的风一瞬间灌到了叶梨的屋子里面,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
溯音峰被纪师兄种了许多树,在柔和的月光下树影绰绰。
逆着光,叶梨看到了靠在她窗台上笑得一脸玩味的楚默。
一时之间没有人先开口。
叶梨突然发现楚默这家伙长得还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