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近乡情怯(2 / 2)

薛斐白听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他就不信杜蘅连这么拙劣的内宅话术都听不出来!

杜蘅当然听得出来,不过她消受的也十分开心,被人明目张胆的偏爱着原来是这般快意,怪不得男人都要被后院的女人捧上天了。

薛斐白最终也没如愿三人轮换,杜蘅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他们水路陆路换着走,这样就不用那么累了。天可怜见的,在除夕前日,他们终于到了普洱,勐腊已经近在眼前。

金花那丫头的茶言茶语愈发严重,薛斐白几次想要发作,都被杜蘅挡了回去。因为杜蘅感受的到,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金花这几日越发焦虑。

这种情绪在他们刚进云南时最为强烈,也是杜蘅敏锐的感受到并跟金花保证:他们不会抛下她不管,直到帮她回到勐腊、手刃仇敌才会起身去春城“办案”,她这才缓和许多。

自从他们一路往南,进了两湖的地界之后,衣服就越穿越少。到了普洱这,气候已经相当舒爽,不冷不热不潮不闷,比京城不知要好到哪去。

金花解释说,那是因为他们这最舒适的时候就是冬季这两个月了。她说他们那还没入夏时,雨季就开始了,会一直持续五到六个月,下起暴雨来没完没了,在雨季前后的那一个月,又闷热的厉害。

果真是过年的气氛浓厚,进了腊月之后,他们一路而来就能感受到洋溢的欢欣之气。赶路的时候都会看见有人赶着猪,驮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喜气洋洋往家赶。

走过的地方不停,许多习俗也不甚相同,有的扛着甘蔗,有的搂着一颗巨大的松树树冠,还有的人兴高采烈地商量着去采什么花山?

金花解释说,采花山是种节庆活动,就好像他们中原人正月十五过的上元节一样,男女老幼同乐;而伐松树是为了家里铺松针用的;甘蔗则是为了顶门用。都是为了迎新年的习俗罢了。

而他们途径一些小乡镇、县城的时候,行人明显减少,且都行色匆匆;夜幕降临时,官道上都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半丝过节的气氛也无。

薛斐白和杜蘅都十分纳罕,这些小地方为何如此诡异?后来还是金花解释道,云南这种穷地方向来土匪多,劫财劫人的都有,大家自古倒也习惯土匪的存在。

许多年前的朝廷大规模剿匪倒是让西南百姓安稳了几十年,近些年来有些萌复之势。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两个月以来就跟捅了土匪窝似的,土匪流窜作案的事情在小地方越发猖獗,越是年关将近,越是年关难过。

可不嘛,年底了土匪也要过年啊,官道上都是想发财的。

只不过杜蘅和薛斐白多多少少了解点情况:

云南的匪患已略有星火燎原之势,离不开三皇子周磐的手笔;不过他只是根导火索,归根结底在于八皇子——他把他扶不上墙的烂泥岳父放到他费尽心思争来的云南巡抚上,只是为了那条打通西南商贸的茶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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