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房门“吱嘎——”一声开启,薛斐白抱着一个硕大的火盆入内,看着杜蘅也惊喜的说:“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啊!”
“一天一夜?!”杜蘅这下彻底惊呆,“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力竭加受寒啊!你脚上的只是小伤,大夫说幸好没伤到骨头,将养几日就好多了;还有啊,大夫说你五内郁结,神伤过度,切不可再如此了!咱俩夫妻一体,你有啥不能和我说的?”薛斐白不无关切的说。
杜蘅对那句“夫妻一体”直接屏蔽,却没有注意到一旁金花顿时暗淡下去的眼神。
杜蘅话题一转,问道:“咱们不是约定好骑马跑路吗?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薛斐白不住的望向外面,似在等着什么人。
杜蘅心下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给你的暗号你没看懂?”杜蘅又做了一遍骑马的动作,然后比了个三。骑马跑路,准备三匹马。这么难理解吗?
“看懂了啊,你不是说‘我要杀的他们人仰马翻’吗?”薛斐白自信的说。
杜蘅闭了闭眼:“那三呢?”
“让我举一反三自己看着办啊!”
杜蘅攥紧了拳头,就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搭档,她怎么可能不神伤过度?合着他们这一个团队、一个组合只有一个脑子吧?!
“那你给我比了个‘喝茶’的动作不是让我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和你汇合吗?”
“什么?我那是让咱俩茶楼见啊!”薛斐白还倒打一耙,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我”的表情。
杜蘅真的是无话可说。
薛斐白也觉得有些讪讪,讨好的笑笑:“可是这不也是歪打正着了?若没有我的‘举一反三’,你现在就得冻死在官道上。”
杜蘅没有说话,也算是误打误撞了。一时之间二人尴尬的气氛涌动。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肯来打破这个沉默:“公子,我觉得夫人说的在理,毕竟你昨日确实比赶路更需要的是休息……”而这个打破沉默的人正是金花,她说话的话头,正对着杜蘅。
杜蘅和薛斐白互相对视一眼,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金花不明所以。
薛斐白瞅了一眼狂笑不止的杜蘅,脸色绿的发沉,“你说谁是夫人?”
金花看着薛斐白的脸,确实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子面庞,难道真有男子长成这样?
金花还是不信:“不是方才你自己说你们夫妻一体的吗?”
薛斐白噎住了,他到底是该为这句话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同时承认了自己的美貌并否认了自己的男子气概。
“咳咳,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杜蘅出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