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这就是你说的你家爷休息了?打量着爷好骗是吧!真是枉顾了爷对你的信任!”
周硅的话虽是冲着小厮,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朝着周砚来的。
周砚当即皱眉,这是怎么了?那奴才虽是奴才,却也是自己的贴身奴才,自己的亲哥这是明晃晃来打自己的脸来了。
周砚的脸也立即表现出不悦,只挥挥手让一脸委屈的小厮退下,连起身都不起身去迎一下周硅,只淡淡的说:
“他瞧我今儿心情不好,就为了我自作主张了,还请八哥莫怪;不知八哥深夜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呵呵,十弟啊,往日我竟瞧不出,你隐藏的居然如此之深!是日后打算在背后捅八哥一刀吗?”周硅一脸的痛心疾首,怒不可遏的说道。
“八哥你在说什么啊!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骨肉兄弟,你莫不是听了谁的挑唆?”周砚无奈的解释。
“哼,别装无辜了!我也是听了老三的话才恍然大悟!虽说老三是个不着四六的蠢货,可有多少实话都是在不经意中说出!
费禄那奴才缘何敢胆大包天在贵州如此张狂行事?谁又给他的授意?他在京中和那丁老三的交往,又是谁牵的线?最后你八哥我差点被一撸到底,而你倒是一路水涨船高!
哦对了,是谁信誓旦旦的说燕焘学绝对可以‘为我所用’?到最后如何?不还是差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让他拿着咱的把柄去了太子那!你今晚搞这花会,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就是想做现任大理寺卿的东床快婿吧!”
说到这,周硅压低了声音:
“与隆万宗的联络,一直都是你在进行,我原以为你是悄无声息的挖了老三的墙角;如今看来,你、费禄还有隆万宗,怕不是早就有了什么首尾,而我和老三,全然不知都被蒙在鼓里呢!
愚兄我真是‘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想什么夺嫡夺嫡,没想到被自己亲弟弟给灯下黑了!……”
周砚的太阳穴一阵突突,他这还一团乱麻呢,还得照顾兄长的情绪,他这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没捡着西瓜,又差点丢了芝麻!
这一天,究竟是什么事嘛!
周砚做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看着周硅,“这……八哥,谁都可以怀疑我,唯独你不可以!这些年来亲弟弟我的殚精竭虑,居然抵不过三哥的几句挑唆之言?
我自小受你教导,绝不会与费禄苟且做出危害社稷与百姓的事的!那奴才狗胆包天,贩卖人口的事都敢干,焉知不是自己搭上了隆万宗的车?
父皇赏罚做事向来如此,咱们兄弟荣辱一体,就如同周显和太子父子同心一般,俱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俩的势力之间,又何谈你我之分?
至于那燕焘学……凡是筹谋,断没有万无一失的道理;我日夜为八哥筹谋,只一桩百密一疏,就要惹得八哥疑心至此吗?
况且我若是想做谁的东床快婿,到场的人里不是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吗?秦锦姝、骆敏……杜薇兰永远不会是我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