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新瓶装旧酒,烟锁池塘柳(1 / 2)

此时众位皇子的皇伯,当今圣上的表兄,孝亲王,多灌了几杯黄汤,便不知东西南北中了。

也是个人来疯,喝醉了之后非拉拉扯扯的拽着周砚的袖子要和他对对子。

说什么他最近那里新去了个门客,在古籍中找出个颇有意思的上联。

他可是对了许多日,找了许多人都没有做出个既工整、平仄协调又意境丰富的下联来,害得他给了那门客不少赏赐。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他周砚了,定要让他帮忙找回场子。

周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皇伯不着调惯了,若是哪日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还觉得不正常呢!

但也只得好言相劝,只能顺着,跟哄小孩似的:“皇伯说说看,侄儿能帮得上的,定助皇伯一臂之力!”

“你听着……嗝——这个上联,叫、叫,烟锁池塘柳!”说罢,不管众人的反应,自己倒是瘫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周砚叫人抬下去之后,一直在想这个上联,甚至于在座诸人都在想——

这对子对上不难,对好却太难。

孝亲王说得对,要做好五行对五行,意境清雅、平仄工整,确实是难上加难,却也不是对不出来。

烽销极塞鸿,钟沉臺榭灯。杜蘅自己想了两个,又砸吧着嘴回想了一下,简直就像在生拉硬拽,于是不满意的蹙起眉。

周砚风度极佳的说:

“诸位,孝亲王这对子确实有点意思,又是在本皇子的宴会上;不如本皇子大方点,索性直接出个彩头,对的最好者得之!本皇子先抛砖引玉,对个‘炮填海城楼’!”

说罢,将自己腰间的一块墨玉双螭龙纹玉佩解下,放在一旁的红漆托盘上。

在场诸人无不窃窃私语起来,这玉佩十皇子可是惯不离身的,如今拿这物当彩头,烫手山芋还差不多。

是以场上的男宾们要么不做声,要么就略敷衍的做些吊车尾的下联;但是场上的小姐闺秀们,无一不都跃跃欲试。

大家思索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杜薇兰率先开腔:“十皇子,臣女对‘桃燃锦江堤’。”

“妙啊!”在场不少人喝彩,一上来质量就如此之高吗?而且这下联中所含的怒放之意,和杜薇兰本人的气质不谋而合。

偏偏由她说来,这下联的境界仿佛更上一层楼。

这个确实不错,杜蘅心想。受她的启发,杜蘅自己在心里又对了个“秋销江堤枫”。

“殿下,臣女对‘镜燃泪梦墟’。”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闺秀说道。对上来的下联和她看起来一样闺怨深重。

“我对‘灯垂锦槛波’……”

“我来我来,我想出个‘墨染鉴灵泉’!”

……

杜蘅心下不住地点头,都不错,可难再有第一个那般的惊艳之感了。这杜薇兰,确实有两把刷子。

周砚看了眼一直饮酒不做声的周显,说:“大侄子,对两句?”

周显不说话,接着喝,就这么干晾着周砚。

在场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太孙也太过分了,虽然是太孙,可是十皇子也是长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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