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好弟弟啊!你怎么审的案子啊?生怕八哥我不会脱层皮吗?况且刑部尚书还是咱的人,你来这一遭,他准得‘告老还乡’;这一回,你可让八哥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嗨,臣弟还当什么,就为这事?八哥,朝野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咱,这案子必须得好好审,而且费禄也是必死无疑了,至于老尚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你这话说的倒容易!费禄那老东西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不活剐了他就不错了,就是杀了千遍万遍本王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六部、内阁,就那么大点一亩三分地,父皇仍旧宝刀不老大权在握,太子虽然懦弱,可他那个嫡子可不是吃素的,老爷子也一向对那个孙子青眼有加;
三哥他又一向对咱兄弟俩虎视眈眈,这次若刑部易主,咱们手里攒的这点家当再丢掉张大的,这便是灭顶之灾啊!咱哥俩就等着被他们撕碎吧!”
周砚听到这话,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他悠哉游哉的站起,安抚地把周硅按到座位上,“八哥,你平心而论,那老尚书虽然说是向着你,可是暗中可曾一分一毫的出力?他确已年迈,而且更重要的是根墙头草,实在是不值得咱们费心;
我查探过了,刑部侍郎能力还不错,这次的事情,是可以敲打一下让他站队了,臣弟会给出一个他拒绝不了的条件,毕竟威胁,也是机遇。
至于太子和三哥,呵呵,八哥你就瞧好吧!”
周硅虽是将信将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个弟弟,一次也没有让他失望过。不过,“十弟,你说的是刑部哪个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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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觉得,若是八皇子党想保留刑部的势力,候选人九成是刑部左侍郎,燕焘学。
其一是燕焘学身为左侍郎分管的是内务,多是京城的刑狱,而贵州的刑狱都是负责外务的右侍郎掌管,燕焘学受到的牵扯少些;二则燕焘学比他的右侍郎同僚年轻能干很多,刑部右侍郎比天香楼的厨子还能甩锅,是个当之无愧的滑头。
杜蘅皱皱眉,他想起京中对燕焘学的传言,无一不是好言,什么能力过人、才华横溢、机敏锐达,最要命的是他还喜欢搞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套,燕夫人虽不是悍妇,但也算是性情泼辣,她可真是京中女子争相羡慕的对象之一,说来可笑,之前京中女子最羡慕的人,还是她林致君。
思来想去,这燕焘学完美的就像个假人,即使是圣人,也有小毛病、脾气乃至于爱好,这燕焘学对上对下都寻不出半丝错处更无什么烧钱的爱好,杜蘅不禁怀疑,各方势力想拉拢他寻的到突破口吗?
杜蘅想了想,决定去探一探这位刑部侍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