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妾侍,随意丢弃的。”陈姨娘嗤笑道。
这话一出,那嬷嬷便也不多言了。
凤如倾得知了此事儿,倒是没有想到,二叔竟然这个年纪开窍了?
她勾唇一笑,“这也算是好事啊。”
“也不知晓如此的话,那陈姨娘会不会提前动手?”琅芙低声道。
“怕只怕,她会做什么鱼死网破的事儿来。”凤如倾终究还是担心于氏的。
她附耳与琅芙说了几句。
琅芙垂眸应道,便去办了。
如此,便又过了几日。
朔惜雪特意送来了帖子。
“表姐想见姐姐。”朔惜雪凑近她说道。
凤如倾挑眉,“见我?”
“嗯。”朔惜雪凑近道,“好像胎儿不怎么好。”
“太医怎么说的?”凤如倾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朔惜雪重重地叹气,“哎,这叫什么事儿?”
凤如倾低声道,“先过去看看。”
“嗯。”朔惜雪点头。
凤如倾便与朔惜雪先去了大皇子府。
独孤婉卿此刻正躺着。
就算请了太医过来诊脉,可是,君昊涎还是不放心。
这不,特意拐着弯将凤如倾唤了过来。
凤如倾行至寝殿,给独孤婉卿诊脉之后,双眸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怎么了?”独孤婉卿担忧地看向她。
“大皇子妃的脉象不对劲啊。”凤如倾皱眉,便又确认了一遍。
“怎么了?”独孤婉卿又担忧地问道。
凤如倾不敢确定,便说道,“等等吧。”
她说罢,正好独孤鼎过来。
凤如倾上前,附耳与他嘀咕了几句。
独孤鼎一听,低声道,“怎会如此?”
“请老前辈前来一趟吧。”凤如倾说道。
独孤鼎点头,便去安排。
直等到老怪物匆忙过来,还是一身酒气。
独孤婉卿却也只能强忍着。
老怪物扫了一眼,便隔着帷幔,给独孤婉卿诊脉,随即道,“她这些时日都吃了什么?”
“都是一些养胎之物,到底也不敢胡乱吃。”君昊涎说道。
老怪物挑眉,“她并未真的有喜,不过是吃了能够有喜脉的东西罢了。”
“什么?”君昊涎顿时一怔。
凤如倾看向老怪物,“老前辈,若如此的话,可对大皇子妃有害?”
“自然有。”老怪物盯着君昊涎看了半晌,“终究是不顶用啊。”
君昊涎的身子一晃,便拱手道,“还请老前辈明示。”
“你若真的想要解脱,就该早些了断才是。”老怪物又道,“免得到时候牵累旁人,更甚至于,让她也白白地丢了性命。”
凤如倾听着,顿时明白了。
君昊涎拱手道,“多谢皇伯父指点。”
老怪物一听这个称呼,便冷哼了一声,走了。
君昊涎看向凤如倾,“倒是让你们费心了,我有些话要说。”
“是。”凤如倾与独孤鼎便退了下去。
朔惜雪皱着眉头,“怎会如此?”
“哎。”凤如倾重重地叹气,“也许这便是命。”
她没有想到,接连两世,独孤婉卿与君昊涎也没有逃脱得了这该死的宿命。
凤如倾沉默了好一会,便说道,“走吧。”
“去哪?”朔惜雪连忙问道。
“咱们待在这里,不过是徒劳。”凤如倾又道,“老前辈已然有了指点,便看大殿下该如何做了。”
“就是。”独孤鼎便牵着凤如倾的手,往前走了。
朔惜雪扭头看了一眼,便连忙跟上。
三人出来,便坐着马车离开。
独孤婉卿靠在软榻上,看向他,“倒是让你失望了。”
“你无碍便是。”君昊涎握紧她的手,“是时候该放手了。”
“大殿下要做什么?”独孤婉卿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