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石?”铁烈凝视着这七块彩石,看到朴实无华,毫无惊人之处,既不闪亮,也不璀璨,心中不禁疑惑,“这不过是七彩石。”
白音酋长让铁烈起身,拍了拍铁烈心口,“用来正心的,这七神石被历代大酋长佩戴数百年了,被我们冰原的神魄所滋养,防你被这血腥之气所污化。”
铁烈突然觉得七神石沉重的分量,“怎么使用这七神石。”
挥了挥手,言道:“不用管它,七神石自会排列,当它们要进入的内心时,不要排斥。”白音酋长转身对大巫师言道:“大巫师,开始吧!”……
铁链锁定的俘虏被带入幽深的地宫后,都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皮带捆缚的战俘拼命反抗,但依然被强行拖到符阵边缘。
当看到充盈着血腥的石棺,这些俘虏明白,自己将会被无情的血祭。
“以玄黎的名义发誓,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竟敢杀害俘虏,我们漠林绝不会饶过你们的!”
“敢使用血祭这种邪术,你们会让我们的灵魂不能安息。”
“我们的灵魂会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所有的一切,诅咒你们被上天所毁灭。”
“玄黎会注视着你们,他会愤恨你们的,冰原的杂种,你们将来会比我们还悲惨的!玄黎会灭绝你们,惩戒你们的!”
听到这些俘虏恶毒的诅咒,众人感到聒噪,给他们堵上布条。
为了防止惨叫,俘虏被封口,防止挣扎,四肢被皮带固定。
俘虏被死死的固定在石棺上,石棺内部插入上百的空心铜管。
当石棺闭合,铜管尖刺会插入身体,鲜血顺着铜管流出,流入到血槽。
石棺缓缓闭合,随着力量加大,鲜血咕咕流出,符阵中的图符被巫师凿深,流出的鲜血沿着凿出的血槽前进,从四面八方向着中心的阔夫勒雕像汇合。
俘虏的鲜血很快被榨干,尸骸被扔在一旁。
一批批的俘虏被带入到石棺上,鲜血在血槽被净化,符阵被鲜血染红,这些精血到达阔夫勒像脚下,如同找到了力量的宣泄口,急速冲入到阔夫勒雕像中。
本以为大量的鲜血汇聚到石雕,会有浓浓的血腥气散逸,可出人意料的是,进入石雕的精血之力被提取出来,净化的没有丝毫血腥气。这让大酋长和大巫师啧啧称奇,符阵竟然有如此奇效,对成功的期望又增大了几分。
随着最后一批俘虏投入,精血被榨干流入石雕,黑色石雕变成暗红,石雕蕴含的褐色陨铁将精血染成暗红,暗红精血滋润着阔夫勒中历代酋长的心脏。
澎湃的跳动,强大的力量,让众人的心跳跟着阔夫勒的心脏跳动节奏而跳动。在石雕周围被宛如氤氲的浓浓雾气缠绕,将笼罩其中,愈发的神秘莫测。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阔夫勒力量在迅速变大,他们都担忧的盯着铁烈,唯恐他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量,白音酋长和大巫师对视片刻,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大酋长威严的声音传来,“铁烈,做好准备。”
内心有莫名的兴奋和紧张,铁烈渴望,但又恐惧进入。
“进!”大巫师满都拉感到阔夫勒力量愈加强大,是进入的时机了。
神秘带来的恐惧充满内心,听到命令,铁烈心一横,钻入阔夫勒中。
随着大巫师如诗如歌的吟唱,阔夫勒心脏做出和应,精血流淌运转更加迅速,不断释放蕴含的力量,随着吟唱声加快,力量释放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骨骼要被压碎,痛得几欲昏死,用仅存的一丝清醒让七神石进入神识。
随着更大的力量传来,铁烈无法抵挡这疼痛,“嗯哼”一声,昏死过去。
听到阔夫勒内传来的异声,大酋长焦虑的问道:“大巫师,没事吧!”
“不好说!此前并没有使用这么多人血祭过,人越多,力量越大。”大巫师也拿捏不准,十分担忧的言道:“难道力量大的超乎了铁烈的承受?”
“怕是痛昏过去了,应该没事吧!”身边的巫师很是担忧。
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寂中,久久没听到阔夫勒内部传出声音,大巫师紧张起来,怕铁烈有意外,建议道:“破除封阵吧!把力量释放出来,不然,铁烈会化为齑粉。”虽然遗憾,却不得已,“只是,这力量释放了,铁烈就无法强大了。”
众人焦虑的目光投向白音酋长,等待他的命令,他却神情坚定的摇了摇头,“生死有命,力量一旦被释放出来,铁烈怕也得不到阔夫勒多少力量,一个并不强大的铁烈对我们冰原有何意义?今日已死千人,我也不在乎多死一人。”
阔夫勒被浓密的铁红色氤氲笼罩,昏迷的铁烈若隐若现,却是神色平静。
“走吧!”白音酋长转过身来,似乎下定决心,对众人冷峻的言道,“让铁烈重新成长吧!他的骨头已经破碎,肌肉已经松解,若是阔夫勒怜悯我们,会把铁烈铸造成真正的强者,到铁烈复生那天,才是我们冰原崛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