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邕国也责无旁贷。”农皋骞腾大声附和,做了相同的礼节。
“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我们云中崇拜无畏的勇士,也最厌恶这种卑鄙如同豺狗的下毒者!我们的勇士会和大皇帝站在一起,高举着钢刀,驱赶着战马,跟随征战!”弘术神色激昂,半跪下去,举起长刀过顶,表示对皇帝的支持。
“我夫真也支持中土大皇帝!”不善言辞的宗舒翰拔出战刀,放在膝前。
“我元越支持陛下,共讨不义。”沃甲横刀半跪,俯首行礼。
现在只剩下东元和河间,河间世子景康成看着东元大君师宜阳。
大君咬了咬牙,上前持剑半跪,“我东元支持陛下,同伐之!”
河间世子景康成持剑半跪,“我河间同陛下共进退!”
看到地上半跪的诸国公子,皇帝陡然感觉肩上担子万斤之重……
昭明宫,皇帝和屈辅国商议如何处置鸿基护被毒杀带来的余波。
皇帝心事重重的问道:“辅国,谁最有可能?”
屈辅国回道:“谁都有可能!我们皇领有人想让圣上难堪;云中和夫真喜欢挑拨是非;虽是胞弟,鸿余首也可能借机除掉国公的有力竞争者;东元想除掉老水地的对手;河间想雪耻;元越和邕梁想激化东元和常扬矛盾;谁都有可能,当时太过混乱,也许真是无心之失,很多战士都喜欢在箭头涂抹毒药,都想力压对方,从箭头涂抹的毒液,根本就无从查起,当时大家都涂抹了这种毒药。”
皇帝微微颔首,“有何办法?”
屈辅国直言道:“这些都是公子,我们也不能用刑逼问,若是对方早有预谋,怕也抹去所有了。可不处理,也会让圣上失信于天下,如此一来……圣上,奴才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能让我们皇领去顶罪了,力求平息事端。”
“只能如此了!”皇帝无奈叹息一声,“可有对策?”
“当日参加狩猎的人员,就是宸卫和龙武卫,我反复权衡,宸卫是不能推出来的,毕竟他们是圣上和太子心腹,只能推出龙武卫,若是个普通士兵,常扬也不答应,所以奴才想找个不高不低的人来交差。”
“可有?”皇帝现在担心找不到这样的人员。
屈辅国面带苦笑,“圣上,真有这样的人选!有个叫张德元的校尉,最为合适。他是皇领阳翟郡人,寒门出身,十多年前曾镇守袋天洞,当时是名翼尉,先帝去袋天洞时,被先帝特许提拔,进入龙武卫后成为翼尉。”
皇帝皱了皱眉头,“将责任推给翼尉,让常扬感觉有些敷衍吧。”
“他现在是天权军校尉,归武府恺帐下,他的女儿嫁给了大都统罗廷圭的侄子,所以很得公大都统器重,也曾推荐他为中郎将,但却被武府恺否决,可能不讨武府恺的欢心吧!先擢拔他为中郎将,然后再将他交给常扬处理。”
皇帝叹息道:“倒是不大不小的官职,龙武卫中郎将,也算是对常扬有所交代,可惜了!不知道他作何感想,本来没他什么责任,结果却被推了出来。”
屈辅国无奈的言道:“圣上,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奴才会去狱中和他交代的,只要他答应为我们皇领牺牲,就追封他的儿子为爵。”
皇帝有些无奈,和缓的言道:“朕能理解,问题解决起来的确是棘手,那就善待他的家人吧,做的隐秘,不要让人看出端倪,关于封爵任命,朕会给你的,让他的家人返回阳翟郡,通知当地的郡守,妥善安置,不要泄露出去。”
过了几日,庆祝结束,忙乱的皇领安静下来。
屈辅国笑道:“圣上,看来奴才多虑了,奴才将张将军押送到常扬处,想安抚他们,本想来个斩立决,结果鸿基首和鸿基魁阻止老奴,当场释放了他。”
“难道他们不满?”皇帝面色稍稍不快,不过很快掩盖过去。
“不是,圣上,两位公子说,感激圣上苦心,可不想无辜之人流血。”
没想到原因竟然如此,皇帝赞许道:“两位公子明锐豁达啊!”
屈辅国问道:“那张将军怎么处理?”
“让他回天权军吧!”皇帝感叹道命运无常,“没想到他因祸得福,不但没有治罪,反而升了中郎将,儿子也封爵,看来,人生福祸难料啊!”
“是啊,福祸无常!”屈辅国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