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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观仆海如同旋风,冲到马贼外围。
随后从箭囊中取出劣弓,射了一箭,羽箭在马贼远处落下,看来力道不足,十来个负责警戒的马贼轻蔑的大笑,嗷嗷叫喊,怒骂着冲了过来。
仆海调转马头,胯下劣马不缓不急的跑起来,左右摆动,似是力气不足,骑术非常笨拙,看似没法娴熟的操纵战马,不过在毫厘之间,很幸运的躲过了所有冲来的箭矢。马贼见射不中他,更是愤怒,叫嚣着拔刀冲上来。
十多个马贼兴冲冲的拍马追来,仆海左右闪躲,几次险被马刀砍中,却凭借娴熟马技躲开,远处四人看的心惊不已。见对方锐气已失,仆海轻夹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绝尘而去。不慌不忙,将劣弓取下,抽出羽箭,扣在弦上。
在飞奔的战马上转身回头,朝为首的马贼射去。
羽箭如同流星,疾冲射入眼窝,连续张弓拉弦,又有马贼应声而落。
马贼看到被射杀的几人,顿时明白,刚才不过是伪装的羸弱,赶忙勒马,后面马贼飞速过来,来不及勒马,冲到马群中,挤在一起,混乱不堪。
战机来了!安五郎从山谷埋伏处杀出,冲到后面截断敌人,准备将他们全部围歼,安五郎等人“嗖嗖嗖”的射出羽箭,顷刻间,数人即被射杀。
有些战马被射中吃痛,在队伍中乱窜,加剧了混乱。仆海回马,手中的铁矛飞出,冲着高大的马贼投去,沉重的铁矛瞬间就将马贼和他胯下的战马钉死。
众贼心惊胆战,仆海抛去的不是木矛,而是沉重的铁矛!
知道碰到了真正的煞星,马贼发一声喊,不顾一切的后撤。
金武章拍马过去,马槊随风灵活舞动;安五郎和仆海的战刀在空中如电划过,瞬间就将剩下的马贼杀光。看着地上死尸,仆海擦了擦刀,毫不在意,金武章兴奋过度,有点癫狂的大喊,“他娘的,他娘的过瘾,真他娘的过瘾啊!”
躺着的战马开膛破肚,马肠流出,飞寇飞溅的鲜血,砍下的头颅,四散的肢体,血气冲鼻,让人作呕,主父元他们看的脸色苍白。安五郎知道这是第一次见血,要慢慢适应,也没多说,取下马鞍挂着的水囊,让年轻人饮了几口。
战斗后的仆海闲庭信步,手起刀落,极其熟练的将马贼头颅斩下,牵过一匹马来,将十二个头颅绑在马鞍两侧。刚砍的头颅还在不停滴血,将马鞍染的血红,头颅上舌头伸出,灰白的眼睛盯着众人,主父元四人顿觉不寒而栗。
仆海视若无睹,从包裹中取出肉干,塞入口中,大口咀嚼。
看到仆海手中黑黑硬硬的肉干,安五郎知道这是夫真作法。夫真和云中的肉干做法明显不同,云中干燥,喜欢风干,云中潮湿,喜欢熏干。
刚刚苦战,众人坐下休息片刻,仆海给每人抛去肉干。众人虽然不饿,却需要稳定心神,制住狂跳的心脏。刚才一战是年轻人的人生中,首次真正的血腥战斗,虽说没有受伤,却激动的浑身颤抖。四人接过肉干,大口咀嚼起来。
干肉坚硬扎口,却补充体力,众人稳住情绪,恢复活力。
仆海带着众人深入山谷,山谷越入越窄,大家都看的出来,这里是伏击的好地方。仆海调转马头离去,临走大喊,“做好准备,这次来的人更多了。希望你们带着金疮药,刀枪无眼,待会儿用我的金疮药,要给你们算钱的!”
不到半个时辰,远处的烟尘扬起,随风飘来。安五郎禁不住担心,若是来人太多,就不打算冒险伏击,只能带着三人安全离去,他可不想因小失大,这次的目的是营救公岚,不是歼灭匪徒,安五郎相信仆海有本事逃出生天。
等追击的飞寇进入山谷,发现来了三十多人,安五郎犹豫不决,唯恐一旦动手,有意外发生。正在不知如何处理时,飞寇转瞬到了眼前。
金武章按捺不住,嗷嗷喊着,张弓射箭,其他也都不客气的攻击。
马贼中了埋伏,看到对方气势汹汹,以为是碰到前来剿匪的大队官兵,不明就里下,顿时惊慌起来,有些飞寇在乱中大喊,“有伏兵,快撤!”
听到埋伏,后面的马贼不明就里,以为伏兵甚多,纷纷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