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万分的她等着夫君拒绝的话,换来的是一句,夫人自己定夺。
于是在新婚半年后,敲锣打鼓迎进了自己的庶妹。
她不后悔,不后悔置其于死地,只后悔年轻时的自己手段低劣,被齐定邺看出了破绽,才有了十几年的相敬如宾。
她盼着他移情,见证了多少宠妃,没一个走进他的心,哪怕谢佳人,也不过是个赝品而已。
她不甘心,怎能甘心?
“娘娘,您还有小皇子,将来是要做太后娘娘的,您何必如此糟蹋自己的真心?”
是呀,她是要做太后的,既负了她,那就拿江山来换她的荣华富贵!
被撤了牌子的沈玉暖日子算是真的清闲下来了,日常就是和三个丫头聊聊天,写写字,下下棋。
纸墨笔砚,棋盘棋子都是沈玉暖出银子,叫流云从内务府买回来的,她这个据说已经失宠了的小贵人是不配有这些清贵东西的。
反正对沈玉暖来说,金子银子她成山成堆,随便用,至于流言,可以更猛烈些。
开头几天萧贵妃还常叫了她去各种讽刺,看得出来她非常怨念皇后撤牌子。
皇上多临幸她几回,怀上的几率就越大,可惜,没谁想成全她。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日来把脉的太医都是摇头,萧贵妃急不可耐,着急上火,嘴上都是燎泡。
也不再宣沈玉暖了,看着烦。
直到几天以后,西苑的秋月突然来了东苑,也不说话,盯着一个人下棋博弈的沈玉暖就是连声的“哼”,哼完立即走人。
沈玉暖疑惑,问站在身边的朝梦,“这是什么毛病?”
“或许秋月姑娘鼻子不舒服?小主何必在意?”
“说的也是。”
复又执子沉浸在与自己对弈的乐趣中,差点被一阵飓风一样窜进来的流云惊的灵魂出窍。
朝梦气得不得了,这流云性子太跳脱了,每个尊卑,又不好教训,她忍得实在不容易。
“你又怎么了?每次进门总要搞出些动静,小主都被你惊了多少回了?”
往日还要呛两声的流云这次根本没听到朝梦在说什么,她只急的说不出话来。
“朝梦,给流云倒杯水,什么事急成这样?喝杯茶慢慢说。”
流云咕嘟咕嘟干下去三杯才觉得舌头搅的过来了,“小主!那个秋月要侍寝了!”
沈玉暖以为什么呢,倒是看流云的样子好笑。
“什么叫那个秋月,千万别说顺嘴了,出去闯祸。”
“不是,奴婢在说,秋月姑娘今晚要侍寝了!”
沈玉暖还惦记着没走完的棋局,哪里有心思在乎那些。
“嗯,听到了。”
“不是!”流云急了,“小主,是秋月马上就要侍寝了!”
沈玉暖没在理会流云,交给朝梦就对了。
果然,朝梦三两句就把火烧火燎的流云给打发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