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囧的不要不要的,坐在某人的怀里垂着脑袋向某人请罪,人已经麻木了,懒懒的声音。
“皇上赎罪,云翕不该如此失礼,只是一时震惊太过,有些缓不过神来,您让奴婢歇两天”
说着说着思路似乎打开了,要为自己努力争取,遂猛地抬起头,不料要说的没说出口,反倒顶了皇上的下巴。
嘴里瞬间一股铁锈味,皇帝也是不容易,硬是不吭一声,任云翕的一双小手诚惶诚恐的在他下巴处乱动,也算是另一番趣味了。
“皇上,您没事吧?疼不疼?有没有咬到舌头?叫太医吗?”
云翕已经慌了,见皇上抿着嘴不说话,以为伤的厉害,声音里也带出了哭腔。
“您别吓我啊,快张嘴我看看伤的可厉害?”
也不知为何,他不但没有生气降罪,反倒兴致勃勃的看她着急,这是种很新鲜的感觉。
上至皇后下至宫女,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露出除了笑和怯的第三种表情。
她们或许性子不同,但被教条养出来的行为处事是惊人的一致。
像云翕这样真实的哭哭笑笑,他是真的没见过。
原来哭是能让五官皱在一起,很丑的样子,笑是能眯了眼成一条线,咧开嘴到露牙齿的?
如此鲜活,如此吸引人,这或许才是活着?
云翕表情动作把皇上接触到的所有女人与她分成了两类,完全不同的感受,对比强烈,新鲜又可爱。
皇上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导致云翕惶恐异常。
“您别吓我呀,不行叫太医吧,嘤嘤嘤”
这是真的哭了,眼眶红红的,打起了嗝。
这个嗝就像开关,将皇上压抑的笑声爆发出来,他张开嘴给云翕看舌头,“你凑近看看到底有没有伤到。”
懵懵的云翕哪能想到她完全被皇上逗闷子了,急急的凑近看去,舌头还好,就是有点发红。
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您没事。”
哪里知道尽在眼前的风景让皇帝差点咬到舌头,为了不吓到对方,发挥忍功到底没进一步。
“如此可放心了?”
将人重新揽进怀里,岔开话题,“快将眼泪收回去,你方才是要说什么?继续。”
想到被打断的话题,眼神再一次恢复了亮度,声音也洪亮了起来,“云翕只要歇两天,肯定会认清您的身份,再不会搞混了。”
“真的,我发誓!”
说着煞有介事举起两根手指头做了个耶的手势。
皇上淡淡的笑,这誓言发的不是很走心嘛。
将人往怀里捞了捞,“你歇两天,那朕谁来伺候?嗯?”
隔着衣服,那种触感瞬间让人不知如何自处。
看小女人也是心动的,皇上才开口,“来人,备水!”
一听要进来人,沈玉暖就要挣脱出去,被皇上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她颇有些惊恐,急急的叫了声“皇上”,声音拐出了好几个弯。
皇上表示很受用,并不在意他人如何,“乖,别动,没人看见。”
脚步声已经近了,怎会没人看见?她只能将红透了的脸埋进男人的胸膛,死也不愿露脸。
结果听到对方低沉的笑声,带动胸膛的颤动,莫名有股男性气概弥散开来,于是某人连耳朵都红了。
就像皇上说的,进来太监宫女,无不是低垂着头放轻脚步,就连呼吸都轻缓了。
速度很快的备好了热水,候在一边等待差遣。
福德上前请示,“皇上,都准备好了。”
齐定邺看怀里的小东西又埋的深了些,于是吩咐福德,“都下去吧,不用伺候。”
福德弓着身,没有半点迟疑的执行,悄无声息的领着一帮奴才退了出去,等站在外面,抬起上半身时,才显出脸上残存的震惊表情。
皇上小的时候他就在跟前伺候,十五岁有了通房丫头,十六岁上大婚,登基后经历了一次大选,两次小选。
后宫佳丽三千,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皇上临幸妃嫔的夜晚,哪怕是皇后,他都候在外面。
于是练就了一个独特的本领,根据一点点声音他就能判断出皇上到底尽没尽兴。
像今儿这种,还未开始,已经朗笑了不少次的情况,哪怕是皇上大婚都未曾见过,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