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的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极为扎眼,像一柄刀子刺痛了程沛琛的眼睛。
这个位置,这样的伤口,绝对不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
竟然有人敢伤害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不管对方是谁,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让那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池若初身边的人际关系复杂却又简单,能将她打伤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程沛琛的指尖颤抖着,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
“老婆,你一定很累了吧,快去洗澡,我去给你倒杯牛奶,晚上也能睡得舒服点。”
池若初起身,脸色复杂的往浴室去。
门关上门的那一瞬时间,程沛琛面露凶狠,咬着牙,握紧拳头使劲在床上捶了两下。
之后,他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去倒牛奶。
将牛奶放到床头,程沛琛从柜子里拿出药油,池若初过来的时候,他招了招手。
“过来。”
池若初坐到床上,程沛琛将药油倒到手心搓热,然后再贴上池若初的背,将那些淤青揉开。
遮暇被洗掉后,池若初身上的伤痕都暴露在程沛琛眼中。
程沛琛的心都抖了抖,光是从淤青上看,都能知道对方是下了死手的。
两人默契的没有在这件事上耗费功夫。
一个不问,另一个也不答。
换作其他夫妻,这件事会是他们之间的隔阂。
可对程沛琛和池若初来说,这并不是隔阂。
这天晚上,他们相拥入眠。
两颗心紧密的靠在一起,没有丝毫空隙给别人钻。
池若初受了伤,董益的情况比他只重不轻。
过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池若初却始终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
但事实是又与她想的相反。
按理来说,董益这么要强的人肯定会在养好伤后来找他报仇,毕竟她可是把脚都踩在他的背上了。
这天,董益正在拳击馆里练拳。
养好伤后,他一直在练拳击。
池若初踩在他背上的感觉,就连做梦也跟着他,让他难以释怀。
就在他一心扑在沙包上时,拳击馆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动作这么僵硬,丝毫考虑不到对手的出招,难怪永远会是输的。”
董益警惕的盯着他。
程沛琛走到他的身边,推了一下沙包。
“呵,沙包是死的,人是活的,打死物能证明什么呢?”
程沛琛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你打不过人也只能打沙包了,毕竟你只能在沙包上找到胜利的感觉了。”
董益气急,却还是忍住没有动手。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一个小白脸而已,你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说了几句话而已,你急什么。”
程沛琛看着他,目光上下扫视,从董益的头顶一直看到他的脚。
这是个极为贬低人的动作,让董益心火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