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应该形成一种定制。”
这么一说劳舍尔大主教立刻反应过来。
“您是说您要像君士坦丁大帝那样将星期日定为休息日,并要求停止一切商业活动参与礼拜?”
公元4世纪,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大帝在制定历法时把这一天定为假日,后被世界各国广泛采用。
“话这么说是没错。”
“您真是伟大!民众一定会感激您的恩赐。我这就将消息散布出去.”
“停。”
弗兰茨连忙制止了激动万分的劳舍尔大主教。
“这件事由我提不太合适。我希望教会可以出面请愿。”
“好!我们愿意。感谢陛下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我们,教会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将这件事情办好!”
劳舍尔大主教十分感动,他觉得弗兰茨是将一个可以名垂青史的机会让给了自己。
毕竟如果工人没有休息日,那谁又会去教堂礼拜呢?
这可是关系到教会长期发展的大计,也许政府不在乎,但是教会自己不可能不在乎。
只不过他们也想不到补救的办法,久而久之只能自怨自艾地认为人们越来越不虔诚。
弗兰茨的点拨直接解决了历史上几乎所有教会都无法解决的办法,劳舍尔大主教自然是感激涕零,奥地利帝国的教会也没有理由不用心去做这件事,毕竟在他们眼中这件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然而以弗兰茨跨越百年的目光所能看到的自然不只是这些,等到未来劳资矛盾爆发的时候就有的受了。
除此之外弗兰茨也需要教会尽早发挥其社群属性,这样有助于奥地利帝国更好地掌握对基层的控制,同时也能抑制工会的发展。
仅仅是将工会的管理者变成官员,进行阶级分化是不够的。奥地利毕竟是帝国,它需要民众的支持,所以双方不能是对立的,甚至不能是冷漠、无视的态度,弗兰茨需要民众的拥护。
那么教会这个润滑剂就显得尤为重要,只要有底层民众的支持和一个高效、理智的政府,帝国就不会轻易垮台。
其实奥地利帝国的工人待遇并不差,至少要远远好于同期英国工人的待遇。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科技优势的基础上,未来竞争会越发激烈,内卷是难免的。
除非奥地利帝国能在市场中一直保持优势地位,所以弗兰茨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发展科技,同时也在打造自己的小圈子。
自由贸易?别开玩笑了!奥地利凭什么用自己的劣势和别人的优势对彪?弗兰茨只知道纵观历史,强国从来都是穷则贸易保护,达则自由贸易。
如果不能在市场中占据优势,分走别人的份额,那么对于强国来说,自由贸易的意义何在?尤其是那些强国的民众,如果被弱国之人夺走了饭碗,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然而此时奥地利帝国的工人们都很满足于自己的现状,他们一面看着正在侃侃而谈的神父们,一面看着鸡飞狗跳的大街上正在抓人的警察,他们都将头埋了起来。
事实上弗兰茨自己也不清楚,此时他的威望已经到达何种高度。
弗兰茨作为奥地利帝国又一个正常的君主,本就有着无以比拟的正统性。再加上自幼时起家族、政府、教会便开始造势,以及在1848年登基之初便战胜了无数强敌和罗马教廷教皇庇护九世的背书。
弗兰茨此时已经被奥地利帝国的普通民众认为是真正的圣君,与圣君对抗那无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除此之外,1848年奥地利帝国售出的六百万口棺材也在预示着与圣君作对的下场。
尤其是维也纳的市民,他们见到一群群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老爷们被像家禽一样赶上刑场,然后挂在绞刑架上。
没人愿意为了那“微不足道”的权利去与这样一位“圣君”作对。这件事儿上,弗兰茨又不想请演员代劳,所以奥地利人的法定假日还要再等些时日。
(在1879年英国工人协会的努力下,英国工人终于有了休息日的权利。这是近代工人休息日的权利,第一次得到法律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