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波夫斯基临时指挥官要求你们撤回原来的位置!”
骑兵高喊着从阵列中穿过,口中不停重复着邓波夫斯基的命令。
虽然传令兵喊的是撤退,然而士兵们却有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一个字“逃”!
当有第一个人站起身开始向后狂奔之后,颓势就再也止不住,溃兵使出了他们浑身的力量向着与战场相反的方向冲去。
溃兵就像洪水一样无法阻挡,肆意地破坏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任何试图阻止他们的人都会被裹挟、被冲垮。
这些人已经没有胆量和理智,剩下的只有野兽的生存本能,推开身边的战友,拉倒跑在前面的人,无视那些倒在地上的伤者,只为了活着。
彭斯·波克猛砸着地面,不顾伤痛用手撕扯着地面的草茎。
“奥地利人就要顶不住了他们就要没子弹了”
他还在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功绩,但却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性命,彭斯·波克随即加入了溃退的大军之中。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守军们先是惊愕,之后便是欢喜,虽然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但是胜利总是能给人带来喜悦。
除了蒙塔上校以外,他气得狠砸着墙垛子,没想到波兰人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居然选择撤退。
荣誉感又让他无法向背对着自己的敌人开枪,这算是当时贵族的骄傲。
不过很快就有士兵大喊“快看后面!”
蒙塔上校循声望去看到一大批骑兵正在从另一个方向飞速向坞堡靠近。
“来得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虽然从后面快速接近的骑兵很快也很勇敢,但是失去了正面步兵的牵制,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已注定。
弗兰茨对此的评价是“标准的普鲁士战术,步兵正面牵制,骑兵绕后包抄。
只可惜步兵提前溃退,后赶到的骑兵成了靶子,不过即便是两面夹击对于坞堡的威胁也不大。
毕竟正面战场留下五百人就足够应付了,而那些骑兵也冲不破墙垛,只能下马步战没法产生太大影响。”
“进攻方的代价也太大了”拉克希米·葩依喃喃自语。
弗兰茨只是付之一笑,还没上壕沟、铁丝网和马克沁呢,那伤亡才叫大。
“那为什么英国在印度次大陆上攻城略地却能百战百胜呢?”
拉克希米·葩依有些不解地问道。
“因为双方的火力不对等。除此之外组织度和后勤也不在一个层面上。不过更多的还是出在战略问题上。
当敌强己弱时就该改变策略,筑城死守,仅靠那些王公家族的原始城堡是不行的。
棱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炮击带来的伤害,不过我的建议是防御和游击战术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