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门卫和杂役,但是收入实际上要远高于当地的平均水平,毕竟此时没有什么退休金。
在没有战争的年代,年过三十岁就会被奥地利的军方要求退伍,哪怕是表现十分优秀也不会超过三十五岁,所以奥地利才能有大量优秀退伍兵可以征召。
能被皇室再次雇佣的退伍兵自然也是奥地利军中的佼佼者,他们有人不想打仗,有人不想去其他国家执行任务,有人则是压根瞧不起佣兵这个行当,所以放弃了进入安布雷拉作佣兵的机会。
这些人通常具有出色的军事技巧,但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会,所以将这些人放到社会上既是浪费,又是不稳定因素。
索性弗兰茨给他们安排一些工作,就当是这些退伍这些年来为国效力的奖赏。而且也是给奥地利帝国留一条后路,毕竟这些人随时可以再次应召入伍。
很快人们就发现学校中多了一位满脸横肉,生吃蛇类的黑袍猛男,以及一群一看上去就不好惹的杂役门卫。
老实说弗兰茨非常不喜欢此时奥地利的土地制度,搞基础建设的成本太高了。不过这就没法操之过急了,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另外那些敢于直接袭击学校的,不管是什么理由先抓了再说,然后再细细审问。
此外虽然基础教育在奥地利还没全面展开,但是一部分嗅觉灵敏的商人已经嗅到了其中的商机。
比如铅笔和纸张的价格都有所上涨,但是又很快恢复如初,毕竟这种东西想要扩大产能都很容易。
弗兰茨虽然希望教育能成为奥地利帝国的事业,但是到目前为止的历史证明只有“有利可图”才能更加“催人奋进”。
至少此时的奥地利还没资格选择自己的模式,毕竟在教育方面很多地方还是一片空白。
而且如果此时奥地利的造纸业和印刷业有什么飞跃式的发展,恐怕待到1848年时那些主张推翻哈布斯堡皇室和解散奥地利帝国的小册子也会更多。
相比那些“穷乡僻壤”城市内的教育推广起来就要容易得多,市民们大多愿意让自己的后代接受教育。
只要免费8%以上的城市儿童就会选择入学,剩下的人是因为实在太穷不得不让儿童也参加工作来补贴家用。
其实在德意志地区奥地利的教育算是比较落后的,这倒是不是奥地利不重视,而是体量太大,基础设施又比较落后,成本高且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执行者。
城市内的基础教育,弗兰茨准备重开那些特蕾莎女皇时代的公共学校,这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适龄儿童的上学问题,但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奥地利的文盲率。
而比起奥地利国内,海外殖民地的教育则更加不需要弗兰茨操心。
虽说进行的是同化教育,但是当地的贵族和商人们却打破头地往里挤。非洲地区那些酋长和祭祀的孩子甚至以能入学为荣,对于普通土著来说只有极少部分与奥地利殖民者十分亲近的土著人才能有机会入学。
在真腊地区则更为夸张,由于是教权国,弗兰茨为了制衡,同时也是为稳定统治,采取了选拔制。
数千人聚集在广场之上,他们是从真腊各地选拔出的精英,之后他们要经过数天严酷的测试,以检查他们是否忠诚且有天赋。
而最终只有一百人能获得选民的资格,并接受重新教育。
主要是教会管理的地盘越来越大,“选民”的数量不足,并且普通人的上升空间也不足,阶级固化,哪怕是对教权国来说也是十分致命的。
毕竟人看不到希望就会倾向于毁灭,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毁灭世界。但两者都不是弗兰茨想要看到的,他需要的是活着的血液,跳动的心脏。
中美洲地区由于地广人稀,而且交通不便,教育变得极为奢侈,但好在此地的移民以奥地利的德语人口和荷兰人为主,弗兰茨并不需要担心同化的问题。
至于当地的原住民,弗兰茨采取腾笼换鸟的政策,将其迁往了墨西哥。一方面墨西哥乐于接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样是本土化最彻底的方案。
中美洲的地形太适合打游击,外加物产丰富,弗兰茨可不想陷入无休止的治安战。
至于那些不愿意离开中美洲的原住民,要么将其迁往海边稀释人口方便控制,要么将其送入大山之中让其变成真正的边缘人。
当然那些教会骗不走,奥地利政府也赶不走的,就只能靠军队让他们挪窝了。只不过在这一切之前会让那些当地的精英阶层先将民众驱赶走,再执行弗兰茨的计划。
实际上当地本身就纯血白人、混血白人、土著民的矛盾,那些前两者理所当然地认为,奥地利是站在他们一方的。
所以土著民必然是各方打击的目标,他们将必然最先出局。
然后就是那些自以为是且根深蒂固的西班牙裔纯血白人,弗兰茨并不希望这些家伙和奥地利帝国争夺影响力,所以也是必然会被打压的目标。
最后就是混血白人,这些人多半自觉低人一等且没有什么太大的势力,但是数目却并不少,在土著人和纯血白人都出局之后他们便只能依靠奥地利帝国这个新来的统治者。
而且这些人的立场其实并不会太坚定,更没有所谓的民族意识,所以同化起来是最容易的。
当然由于这些人大多会西班牙语,所以也会被选拔并送往奥地利帝国学习,他们最终将被派往拉美洲其他国家为奥地利帝国收集情报成为其马前卒。
弗兰茨需要这种留学深造制度,毕竟他放眼的是全世界和未来。能为奥地利帝国源源不断地培养人才和选拔间谍是十分必要的。
当然在客观上讲,这种做法也促进了文明和科技传播,对于全人类来说是一件好事。
至于部分人觉得奥地利可能会染黑的问题,实际上并不用过多担心。此时的欧洲人看非洲人的感觉,和看大猩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