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戚戚丝毫不知道下午在教室跟她们的谈话会被第四个人听见。

她觉得蒋思瑶她们说得很有道理，她必须得先探探陆往的情报。

陆往刚到家，准备拿衣服进去洗澡，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

划开手机一看，是条陌生的好友申请，他眸色黯淡，随即沉默地摁掉屏幕把手机扣在桌面。

手机又震了两下，这次他直接进了浴室，没搭理。

洗了个澡出来时，却是不自觉地去动手机。

十分钟前，置顶发了条消息。

77：在吗？

陆往当即便想起中午说过的话，没想到她真来找自己了，十分欣慰：哪道题不会？

回完，他放下手机。从书包里拿出纸跟笔记本，静静等待。

那头收到消息的路戚戚一怔，有点尴尬。

她盯着屏幕沉默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回：我不是要问这个。

陆往皱了下眉，单手点着键盘：……？

[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句话一直在屏幕上方闪烁，路戚戚的消息迟迟发不出去。

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自己又斟酌了一番。

陆往拿捏着手机，静静地坐在木质靠椅上，桌上只开了一盏台灯。

他等了半响，只等到两个字。

路戚戚：没事！

陆往眉梢紧蹙：

接着又发过来两条消息。

路戚戚：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路戚戚：晚安

陆往搓了下指心，还没能想明白她到底想干嘛，这也不像她平时的作风，沉默思考了片刻，他回复：晚安

窗外，阴沉低而矮的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骤雨敲打着地面，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越下越大。

“聊了，昨晚我给他说了声晚安。”

蒋思瑶问起昨晚回去之后，路戚戚有没有跟陆往聊天。

昨晚的情况有点复杂。

吴佳怡从前边转过身来问：“就只是这样啊？没聊别的？”

路戚戚难为情地点头。

蒋思瑶撑着下巴：“这也太意思了吧。”

路戚戚叹了声气：“下次吧，下次等我找好借口再说。”

吴佳怡像是想到什么，笑着说：“不过今天就是周四了，明天周五，你们俩又能一起上课了。”

提到这，路戚戚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我这个周五要请他吃饭。”

蒋思瑶拔高音贝：“吃饭？”

路戚戚连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小点声。

蒋思瑶忙捂嘴趴下头，不过现在是课间，外边雨声淅沥沥，教室很吵闹。

没人关注到这边。

吴佳怡惊讶一瞬，这时道：“单独的那种？”

路戚戚点头，唇瓣蠕动着，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别的事。她和陆往其实都单独吃过好几次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