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夜色墨染,窗口送来缕缕清风,兰萂正在思索着岚国的棋局,突然外面传来小刀的大叫声“啊……”
“何事?”兰萂放下棋子,快步走到平乐苑门口,只见宇煌傲浑身酒味,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凌乱的斜躺在地上,手里牢牢抓着酒壶。
他……为何会这幅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这怎么办?”这个君上倒哪儿不好,偏偏倒她们门口,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扶进去”两个人扶着他胳膊,有些困难的把他搀进了屋,刚扶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坐下,他就猛的吐得一身都是,小刀有些嫌弃松开了他。
兰萂忙扶着他,另一只手在他的背上轻拍“打盆热水”
小刀极其不情愿的离开了,兰萂将他的外衣脱掉,小心地扶着他躺下。
抽出手帕擦掉他嘴角的呕吐物,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摸样?
小刀将水盆“砰”地一声放在一旁,然后扭干水的毛巾递给兰萂,语气有些不欢迎“小姐,你该不会想让他今晚住这儿吧!”
“他是君上”兰萂拿着毛巾,将手帕递给小刀。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一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这些事儿,就为您抱不平”小刀嘟囔着嘴说。
“你……”兰萂刚想说什么突然床上的人猛地抓住她的手,带着醉意的口气喊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这…”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宇煌傲的双眼紧闭,面露痛苦之色。
兰萂刚挣扎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她有些疼了另一只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忽视了他的力道,手腕儿被抓的有些泛红了。
小刀看不过去了“小姐,你就让他抓着吧,你越想让他松开,他抓的越紧,我看着都疼”
兰萂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瞧了瞧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无奈道:“野蛮!”
小刀捂嘴轻笑道:“小姐今晚你们……”
“睡熟,自会松开”
“不过,君上为什么会倒在咱们宫门口呢?离他的寝宫这么远,太奇怪了吧,你说他会不会再装醉?”
“不能”兰萂看了看床上的人,吐这么厉害床上褪去骄傲和霸道,就这么安静的躺着的时候竟也有种儒雅之态。
他今日醉成这般该是遇到了棘手的烦心事了,只是如果酒能解忧去烦,那她爹早就解脱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松开她的迹象,小刀站在一旁连打着哈欠,兰萂见状道:“去休息吧”
“我不困,我要在这儿陪你”小刀用力摇了摇脑袋尽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用”
“小姐……我……”小刀有些犹豫不决。
“去吧”
“那有什么事,你记得叫我哦”小刀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兰萂,而后一脸嫌弃的瞥了眼床上的人,兰萂向小刀点头。
第二日
宇煌傲看着这陌生的床,刚坐起身来,脑袋便像要裂开一般,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蜷缩在边趴在一旁的人儿,自己握着她的手?
他有意外,缓缓地松开,赫然看到她手腕上的红色痕迹有些愧疚。
怎么是她?他怎么会在这儿?仔细回想的昨日的事,他因皇叔与母后起了争执,母后一心维护皇叔,甚至差点要动手打他。
他一起之下砸了南坤宫好多东西,母后却也没有阻拦,只是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后来他气愤的离开了。
还在寝宫里喝了很多酒,想起了好多往事,他记得他和妹妹就是在冷宫里遇到母后的。
对了这平乐苑本来就是冷宫改建而成的,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来这里。
只是她照顾了自己一夜吗?好奇怪为何会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中那股温暖和满足从何而来?
看着傅兰萂的睡颜,宇煌傲的嘴角不觉微扬,不冷清孤傲的她此刻竟也有另一种美。
他勾画着她精致的五官,想起了小时候听母妃念过的诗“君为天上月,妾似水中星,皓月照长夜,皎星伴天明,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