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不一会,刘娥从内阁走了出来,只见她神色古怪的瞥了一眼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们知道的,这
行完舅姑之礼,刘娥拉着小张姑娘进了内阁,看样子是准备说一说悄悄话。
“然后呢?”
“哈哈。”吧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免费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然后?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吧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坐在吧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