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政这儿休息了一会儿后,桑江年就要带着一家人走,他吵嚷嚷的委屈到不行。
梁妙只得对田政和田琴歉疚地道:“阿政阿琴,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桑江年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了,一直像个小孩子似的闹个不停,我们也在这儿麻烦你们太久了,我想着不如——”
听着她这会儿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田政下意识地急忙道:“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麻烦……”
梁妙忽然就止住了话头,就连田琴也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说的话不要太放纵了。
她哥心里面就算还有阿妙,但是身为阿妙的丈夫,桑江年到底还在这儿,而且还有这几个孩子,再说下去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田政只轻一顿,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的神色,自如地接了下去:“我的意思是说,不仅是我觉得,阿琴也是觉得没什么,我们都是朋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他特意把“朋友”那两个字轻咬得重了一些,果不其然的,田政微妙地注意到梁妙的神情似是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自己还是让她不舒服,不自在了。
男人说着这话时,一张温净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一如既往,只是没有人看得见,他垂下来的眼眸里泛起的黯然又浓重了一分。
“就是啊阿妙,我哥说得对,之前我就说过你如果来g省,可是得让我们做东的,怎么现在又和我客气上了?肯定就是桑江年在背地里挑拨离间……”
田琴抱着梁妙的手使劲晃了晃,她嘟囔着撒娇,桑江年看不过眼,尤其是听到她后面那一句话,直接就踏步上前分开了俩人,他不客气地瞪过去:“你们兄妹俩咋回事?一个接一个地想要撬着我的媳妇儿,真是,我又不是死了……”
“哟,你这一说话,我才知道你还活着呢!”田琴插腰数落人:“桑江年你可得对我家阿妙好一点,别老让她受委屈,否则要是让我知道了,我第一个把我哥喊来一起暴揍你!”
田琴在那边数落着,桑蔻就偷偷在她妈身后给她爸传授秘籍,等人骂完了,桑江年回想着闺女告诉他的那些话,顿了一顿,下一秒他就依偎在了梁妙的身后。
和田琴气势汹汹的声音一比,他说出来的话简直比白莲还要白上两分:“妙儿,田琴她、她也太凶了吧,你说我哪里敢让你受委屈啊?这不是故意给我泼脏水嘛……”
田琴眼睁睁地看着桑江年在那儿声泪俱下,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欺负了的,看得田琴一整个惊呆了。
这是什么表演节目?
桑江年啥时候会玩这一套了?
大大的疑问充斥着她的脑海,田琴正想着她的阿妙肯定是不会相信桑江年这拙劣的演技,但接下来,她听见从来不曾说过她什么的梁妙反维护起了那个惺惺作态的男人:“阿琴,你放心吧,桑江年肯定不会让我受苦的,你也别这样说他。”
这一刻,田琴总算是体会到了,她哥把人给快要气死的时候,桑江年是怎样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