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桥吗？”

她问。

应致远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之间其实从来也没多大的仇，小时候见面了还会在一块玩耍，可是出就出在老一辈人的身上。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了，好像仅仅是因为家里的大人偏心，导致两个亲兄弟一直不和。一个排行老四，也就是我的爷爷。赵桥的爷爷排行老二，所以在她的嘴里经常能听到对我爷爷不恭敬的话。两个老人严格要求自家儿女，视另一家儿女为仇人，明明是很小的事情，这在两个倔强的老人演变之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家族里肯定也是有人不乐意的，也曾经试过牵桥搭线，让两位老人和好，可小辈们得到的不过是责骂而已。后来我们两家便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是婚丧嫁娶等人生重要大事，也从来不出席。有时候，总感觉还不如邻居两相处的好。”

“所以你们今天无意中在这里碰到，你想上前和她打招呼，然后你们两个就打了起来？”

“这点小事我不至于干的这么绝吧，还不是我以前的事被她知道了，在外面宣扬。你知道我们两家向来都是有仇，所以孩子们年轻一辈儿憋着，一口气相互比较攀比，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咱俩的事情，所以才在这个事情上大做文章。”

“最近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应致远说：“多的都他妈可以写狗血小说了，似乎我这一辈子的糟心事全堆到了现在。”

赵翠羽看着他：“我们复婚吧。”

若是平常听到这句话，应致远二话不说一定会拒绝的。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他来了一句：“我考虑一下。”

“你还在考虑什么？是因为辛然吗？我可以去求他，跪在地上求她都行。”

她哭了，赵翠羽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应致远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应致远沉默。

“致远，我不知道你和辛然到底有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就说说咱们两个，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咱们当初认识的时候，要不是你的亲戚和我的父母是相识，再加上你年龄也不小了，所以才会匆忙和我结婚。的确刚开始咱们两个生活的时候，你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我，在医院里不停的加班，根本就不喜欢往家里回。我什么都没有说，咱们两个年轻，你说什么时候要孩子，就什么时候要孩子，我一句怨言都没有。”赵翠羽继续：“那次意外怀孕之后，我还是听你的，在接近三十岁的年龄将孩子打掉。你是医生，肯定比我会清楚。说的不好听，以后我能不能怀上还是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对着你抱怨过一句？没有，可我相信咱俩在这一块生活这么多年，同床共枕上千个日日夜夜，我不相信你对我就真的这么无情？”

“你赌博，这是永远不会变的事实。”

他说。

赵翠羽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我最对不起你的地方。”

过了好久，她在一起问起：“如果我真的戒掉了？你还会回来吗？”

“这个是会上瘾的，只要你的一双手在，就不可能戒得掉。”

赵翠羽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慢慢的，她停下了脚步，应致远向前又走了几步。

等应致远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只看到赵翠羽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刀，直接扎在了右手的手心里。

刀尖穿过了她的手掌，鲜血滴滴答答的流着，从始至终，她一句声都没吭。

“你这个疯女人，干什么自残？”

“你不是说我有一双手在永远都不会戒赌吗？现在我废了一只，我说我真的戒了，致远，我真的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