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瓦解数万立方米的冰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zero靠着极紫热线轰开了一条道，面带倦意地从冰层里飞了出来，确定阿布已经远去后，他解除了所有能力，盘膝坐到了地上，开始闭目养神。

之前无论是中毒还是恶火自焚都只是对zero造成了暂时性损伤，凭借顾凡基因的变态再生力，他总是能化险为夷、满状态复原。直到zero连续两次融合“死光”致使大脑陷入了超负荷状态，再加上刘威的惊天一拳意外耗空了他的精神力引发了能力副作用，接连打击下，zero的精神状态早已不容乐观。

“大不了拼着再次失去意识，用死光了结此人？不，没这个必要，等卡帕药剂的药效过了他就是废人了，万一打偏了我就得倒霉了。”zero心中暗道，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阿布的轮番进攻虽然未能对zero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剧烈的疼痛已经让zero出现了神经衰弱的症状，再加上精神力副作用带来的负影响，身心俱疲的zero只想赶紧解决掉阿布，然后找个地方睡一觉。

“不对！我不该解除心电感应！那家伙万一突然杀回来怎么办？”

察觉到不妥的zero猛然睁眼，刚打算撑起完璧做个保障，他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一道黒影电光石火般扑向了他，剧烈的疼痛直接让他失去了意识。

卡帕药剂的药效快到点了，为了争取时间，阿布随便在一处河畔喝了几口河水就马上杀了回来，在来的路上，阿布鬼使神差地开始不断提速，3倍速、4倍速、5倍速。。。。。。，当速度达到4倍速的时候，阿布就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但他完全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超音速只是他的能力名，他的速度其实是可以无限提升的，只是会失控罢了，在看到zero没有防备的时候，阿布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层次，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他直接撞了过去。

只剩下半边身子的zero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血肉横飞了一地。

然而倒在地上的残躯不止一具，阿布也眼神涣散地躺在地上，他的半个肩膀和一条腿都给撞没了。好在他意识尚存，在他的口袋里有一瓶从郭佳身上顺来的顾凡之血，只要服下他就能活命，翻口袋这种对孩童来说都轻而易举的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无比艰难，由于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现在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了。

阿布只能强忍着剧痛用手指扒动地面，尽量让手掌靠近口袋的位置，他必须赶在zero恢复意识前恢复行动力。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让手掌挪动了两寸，而zero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他有些绝望了，他还得经历摸到口袋→拉开口袋拉链→取出药瓶→拧开瓶盖→倒在身上→等待恢复这么多个步骤，就算zero伤得比自己重，先恢复过来也一定是他。

阿布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虽然他还没有放弃挣扎，但大局已定，怪只怪他太冲动了，要是事先将顾凡之血含在嘴里，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你似乎需要帮助？”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阿布的身后传来。

阿布微微挪了下脑袋，待看清楚的来人的模样后，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戾气，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声音发颤地说道：“你快。。。杀。。。了。。。他，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不是你杀得他？”白夜反问道。

阿布闻言一惊，扭头看向了zero，发现其身体已经停止了再生，似乎真的死了。

阿布的反应让白夜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他瞬身到了zero的身前，此时的zero只有胸口以上是完整的，他用手按住了zero的太阳穴，在确定并无任何动静后，不禁失笑道：“这不是死透了吗？”

zero在脑袋完全长回来的时候，短暂地恢复过意识，可他哪里承受得了肝脑涂地的痛苦，他对疼痛敏感程度绝不亚于新生儿，剧烈的疼痛感直接导致了他的脑死亡。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郭佳在最后关头利用“记忆篡改”修改了zero的身体记忆，让他在恢复肉身的同时自然而然地补全了痛觉神经。

“你要是不放心，我再帮你们补个刀。”白夜说罢，手里忽然多出了一把金色长剑，当即用此剑刺穿了zero的头颅。

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zero的尸体观察了好一会儿，但奇迹并没有发生，zero完全没有要再生的迹象。

阿布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随后一脸阴霾地看向白夜，硬气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动手吧！”

“你看看那些火焰的颜色。”白夜冷不丁地来了句。

阿布如今的伤势连挥动手臂都困难，更别提翻身去看身后的事物了，“好心”的白夜将阿布搀扶了起来，指着前方的恶火说道：“看到了吗，只要能力者死了，他生前的能力也会失去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