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盘龙岛的海啸风波已经过去有一个多星期。关于这场海啸背后的真相,只有一些政府高层知道,普通民众都误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自然灾害。
京都第一看守所。
金至鑫穿着一身囚衣,面容惨白地蹲在一个黑不溜秋的角落里,他的手脚被套上了手铐、脚镣,并且在昏迷期间被人注射了slt抗性药剂,否则这些东西根本困不住他。他先前和收银员大叔战斗所受的创伤已经被治好,重伤初愈的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他身处的这个特级罪犯牢房环境相当恶劣:光线昏暗且地方狭小,只有五平米的空间,潮湿的空气里充斥着各种异味,地是冰冷的水泥地,墙是老旧的破墙,最折磨人的是这里连个睡觉用的床都没有。
然而即便如此,金至鑫还是很沉得住气,一动不动地蹲坐在墙角里发呆。和那些温室花朵不同,金至鑫的人生可谓是跌跌绊绊,他自幼家教严谨,生活作风朴素,十五岁就开始接受武警训练,二十一岁逃亡国外做了半年的流浪汉,落魄的时候还捡过垃圾吃,之后又做了三年的杀手,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加入隐盟之后也一直在从事犯罪活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即便身处绝境也不会感到丝毫慌乱,他坚信自己的人生不可能就此终结。
又到了今天的饭点时间,来送饭的是一名长得凶神恶煞的老狱警,他端着个铁盘子,走着外八字步,大摇大摆地来到金至鑫的牢房门口,牢门的正中央有一条缝隙,方便狱警观察犯人在里面的情况。
餐盘上放着一碗稀粥和一块被人咬过几口的酥饼,负责给金至鑫送饭的狱警每天都会换,今天刚好轮到这个有恶习的狱警值班,他特别喜欢看罪犯强忍着不爽吃被自己糟蹋过的食物时的窘迫样子,这给他一种欺凌弱者的快感。
当他透过门隙,看到金至鑫淡定自若地端坐在那里,顿时升起了强烈的欺辱欲望。他故意咳出了恶心的声音,然后往这碗粥里吐了一口浓痰,随即哈哈大笑道:“我给你加点配料,你可别客气啊~”
谁知金至鑫竟发出不屑的冷笑声,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聊之举,老狱警大怒,刚想出言辱骂他几句,突然只觉脖子一凉,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头失去了重心,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地上,临死之前他眼珠一转,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后,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来者正是有着空间穿梭之能的白夜,解决掉这个狱警后,他以虚化的状态穿过了牢房的门,来到金至鑫面前显露出真身。
“小金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白夜笑着调侃道。
“白老大,嚟都嚟了就咪挖苦我了,赶紧救我出去,还有,我嗰两千万米金嘅雇佣金你可唔得少了我嘅。(海港市方言”金至鑫厚颜无耻道。
“我的天,你任务都执行失败了还想要雇佣金?我肯来救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白夜没好气地回道。
“你唔畀?(海港市方言”金至鑫质问道。
“我凭什么给你?你又没完成任务。”白夜反问道。
“我帮你淹了盘龙岛,咁轰动嘅事情唔通唔值两千万米金?畀一亿米金都唔亏啊。(海港市方言”金至鑫强词夺理起来。
“我可没让你这么干,我是让你去抓顾凡的。”白夜据理力争道。
“我唔管,两千万米金,少一个子儿都唔行。(海港市方言”金至鑫无赖道。
“那我走了,你死在这儿好了。”白夜好笑道。
“你走好了,到时候佢哋严刑逼供,我知乜就讲乜了。(海港市方言”金至鑫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白夜一剑架在了金至鑫的脖子上,神色冷厉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杀了我系你嘅损失。(海港市方言”金至鑫临危不惧道。
白夜收起了那张臭脸,无奈道:“一千万行不行?”
“两千万,米金,冇得商量。(海港市方言”金至鑫坚定不移道。
“啧,你这臭小子早晚死在钱眼上。”白夜鄙视道。
“嗰唔挺好。(海港市方言”金至鑫洋洋自得道。
当啷两声,金至鑫的手铐、脚镣皆被白夜用利剑斩断,白夜将金至鑫扶了起来,不耐烦道:“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喂!我先提前声明,你如果少畀我钱,我就返嚟自首。(海港市方言”金至鑫再次强调道。
“行行行!你牛逼,你牛逼行了吧。”白夜实在不想再和这个财迷争论了,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将这家伙一剑捅死。
白色的地,白色的墙,白色的桌柜,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裹着白衣服的郭佳。
郭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郭佳的微酣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郭佳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有些木讷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是哪儿?这是郭佳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紧接着他记起来了一些东西:监狱里突然灌进来不少海水,自己好像溺水身亡了,难不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堂?
郭佳下了床,刚走了没几步就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心中不禁暗叹道:我去,我这是睡了多久啊,居然会出现这种症状。
郭佳晃晃悠悠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屋子里的所有物件都是白色的,连他这一身衣服也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白衣服,跟个幽灵似的。不过这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好看的,郭佳决定出门看看,他握住门把手往里一拉,门就这样被轻易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