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这种诡异的定义,少年也是比较模糊的,因为他也不清楚其真正的来临,可能只是大虚界特有的一种生物,也可能只是人们幻想达到了一种极致之后衍生出来的一种精神生物,无论是怎样的东西,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不值一提,但在弱小的人类面前却如同耕地机,可让血色染遍大地,可遮住日月再难见青天。
“我的世界不许有这样的诡异!”
这种诡异仿佛源自人的内心,防不胜防,请神不过只是影子,真正的还是那一个个狂热的目光。
“小天,你能看出什么来?”
天道之刀思索片刻,道:“不如将这种诡异称之为永恒的怪物,他们是因为人的念头达到了一种极致,汇聚而成的一种不存在于现在的东西,刚刚出手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好像到光照亮了一层层精神的桥梁,斩断了无数人的精神世界,与其说这是一个诡异的怪物,倒不如说这是众生的变质怨念。”
“所有的生灵都认为只有死亡的生灵才能够产生超越以往的能量场,借此形成各种不正常的能量波动,甚至可以显化出人的形状来震撼生者,但活着的人也可以的,当普通人在一个集中地点的数量达到了某个上限,当他们迫切希望得到某种东西或者某一境界的时候,同样的,当这种意念达到了极致,便可以突破某种现实的枷锁,成为幻想的真实,而一旦突破了这种枷锁,意味着天地对生灵的保护机制取消,那时候处在这一范围内的所有生灵都会立刻死亡,而借助这股死亡所带来的死亡之力,作为滋生精神幻想国度的桥梁,只不过看这座城的样子,应该是人数还不够,能量还不足,只建造了桥梁,还没有办法跳跃那股限制,直接成为诡异。”
“据我所知,应该是那位城主夺走了大部分的能量,所以才能够在城外幻化出一个分身,将我们引诱过来,当然,这种做法必须得到绝大多数人的同意,显然,城主骗了他们,虽然请来了仙人,但却也送了他们一程。”
源尘点头:“正是如此,我说怎么进入这座城之后就变得怪怪的,有时候明明不能说的话,却偏偏说出了口,很多事情都开始不过大脑。”
小天无语:“主人,你那是太放松了,放松的都快睡着了,如果不是城主在那里引导的话,恐怕你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
“是吗?小天,我把你扔出去,你朝向哪里咱们就往哪走。”源尘没有在说笑,因为这次要应对的对手,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单纯以分身的记忆根本没办法找到对方,所以必须要凭借天道。
小天飞了出去,刀尖狠狠地插了地上,不过方向仍然有侧重。
源尘朝着该走的方向走了过去,天道加上少年的运气,两者合一,往往能够有着与众不同的机缘,这条路哪怕不是正确的路,也是少年最好走的路。
打开油纸伞,冒着风雪冰雹,少年与一刀,渐行渐远,消失在天地间,唯有风雪城,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是目送着少年的远去。
“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丢垃圾,你拍二,我拍二,我们一起丢手绢,你拍三,我拍三,三生三世不分开,你拍四,我拍四,生生世世共相思,你拍五,我拍五……”
风雨冰雹下个不停,两个孩子像是毫无所觉,坐在院子里拍手玩,越拍越上头,越拍越上瘾,口中的儿歌,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恐怖,到了七之后,各种无法描写的恐怖血腥画面都呈现了出来,很难想象,这是两个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
不过仅仅是说话也就算了,冰雹现在已经下的有拳头那么大,虽然下小了,但是颗粒却大了,一个掉下来足够砸死一个成年男性,可是对于院子里的两个小童,却像是毫无任何影响,哪怕一个拳头大小的冰雹砸在了旁边地面上,也无法打断他们的玩耍。
小天看着这恐怖的一幕,陷入到了沉思,这一路走来,这种事情真不少见,就好像是要把一辈子要遇到的可怕场景都遇一遍,简直就像是走在一条越来越诡异的道路上,从风雪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终止过,这俩孩子算是比较温和的,还只停留在嘴上说说,但是前面遭遇的那些有些已经开始各种恐怖的动作,小天,都有些木然,他都能猜到,接下来这两个孩子会做什么。
果然,一个孩子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另一个孩子的脑袋上,然后就出现了可怕的一幕,那个孩子脑袋居然折了下去,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玩耍,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计算的输赢,反正下一刻这个脑袋折下去的孩子,一巴掌扇在另一个孩子的脑袋上,另一个还算正常的脑袋也转了一个圈,虽然又转了回来,好似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是如果看一看对方的脖子,就会发现其实脖子已经快成了麻花。
最可怕的还是拳头大的冰雹,一个下来就会对两个孩子造成恐怖的影响,但是两个孩子,哪怕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还是在完成着他们的游戏。
这份对游戏的执着,值得少年去学习。
于是出于某种尊敬,少年挥动了刀,让这两个还在玩耍的孩子彻底的休息一会儿。
“这是一条诡异的路,路上的风景都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