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连连摇晃着脑袋和身体,像是一个不倒翁,这么好笑,滑稽的画面,可惜却没有观众,此刻,唯一能看到的红发少年,此时也有些六神无主。
但随即眼神就亮了,开始用力的将看到的画面全部记下来,让自己的大脑暂时抛弃一切思考,只记录下这些画面来。
红月内部,使用了全息影像,使得整个内部像是红月表面一样,给人一种梦幻美丽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明显有些不真实,可是进入的人如果吸入了一点幻觉迷香,可能会对眼前的一切更加的信服。
当然,这种迷香是无毒无害的,唯一的作用反而是提升实力,可是,在提升实力的过程中,会与空气中的一些东西对抗,使得眼睛看到的一切,就会有一些出入。
最能让人信服的便是眼睛看到的东西,最不能让人信服的也是眼睛看到的东西。
“你们以为我真的还是我吗?”
源尘冷笑,有了石碑,他就能恢复往昔的战力,也能使用一些之前没有用的招式,谁规定了他只能用拳头?
拳头不过是最简单粗暴的打法,这种方法虽然有效直观且破坏力大,但缺点也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很难掌控,很容易被石碑中的东西窃取。
这一点他很清楚,这石碑里面隐藏的是无尽的恶念,虽然没有诞生什么意识,但却也十分可怕与恐怖,竟然单凭本能就可以吸收一部分少年的力量。
但是,难道没有人告诉这块石碑?有些人的能量是没有办法窃取的,有些人窃取了之后是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外人都以为源尘丢弃石碑是因为这块石碑很难掌控,很容易让自己失控,所以才丢掉的。
甚至连焱天火分身都这么认为,那是因为他对少年的认知还停留在对方分身的层面,对自己这位兄弟的真身,红发少年可能真的缺乏一些了解。
如果此刻无纪王在,恐怕会第一个跳出来吐槽:“这小子诡异的很,各种诅咒以及恐怖的咒法层出不穷,这小子凭真实实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光凭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要不是被这小子用咒法骚扰烦了,我何必与对方签署什么和平约定。”
“这小子就是诡异深渊恶毒的代名词,他就是无冕的邪恶之王,是永祭的蛊惑魔君,是最卑劣,最不可招惹的邪棺之主,谁但凡招惹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克死。”
无纪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些,自己评价死对头的话,可能是心血来潮,也许是心里不痛快,明明是对方欺负了自己,自己也不过是反过来欺负了一下,就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真是让人心酸。
就好比那家伙对自己拳打脚踢,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半身不遂,而自己只是躺在病床上,拿着一只橡皮擦扔到了对方的脚背上,就被别人无情的指责,这是何等的不平等啊!
但这又能说什么呢?怒斥自己的人是对方的人,这非但不突兀,反而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看着那个穿梭在战场中的血衣身影,无纪王感觉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那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少年:“真希望这家伙能够不小心掉到陨石坑里,又不小心砸死了人,偏偏这个人还特别的有身份,然后就被追杀。”
仅仅是想到这样的画面,无纪王就有些小激动。
可到最后,却只能无奈叹息了,自己现在也只能这样暗地里脑补一下,实在无法真正的付诸行动,可悲可叹。
最可恨的是,如今的局势使得他不得不与曾经敌方势力联手,对抗更加可怕的敌人,只是形式所逼,是最无奈的选择。
焱天火将所有的打斗画面记在脑海里,不得不感叹自己这位兄弟的招式毒辣且凶猛,每一招都是下三路的打法,有一次听到的尖叫都变了调,可以想见,那一脚有多么的残暴。
不过这也位红发少年打开了一条可怕的道路,他感觉自己只要走下去,一定会比本体先掌握强大的招式。
鹦鹉想要拦住红发少年看下去,也已经晚了,只能无奈的长叹,这小子废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以后的招式方法可能都不会再有往昔的大开大合,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焱天火和鹦鹉看着少年清理完战场,缓缓朝他们走了过来,无论是鹦鹉还是红发少年嘴上都流露出了笑容,这场战斗可以说是相当简单,几乎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最常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兵器的相撞,而是敌人的惨叫。
虽然并不悦耳,但却赏心悦目。
他们看着源尘走来,他们看着源尘摔倒,他们看着源尘砸出了一个陨石坑,他们看着源尘掉了下去,顺便砸死了一个人。
他们透过陨石坑看到那好像是一个拍卖台,死的人好像很重要,然后就听到了更加响亮的惊呼声。
然后他们就看到源尘起身淡定的拿起了展品,迅速的飞了出来。
“快跑,惹祸了。”
源尘抓住红发少年,直接蹿了出去,没有再对这个红月有任何的留恋。
他挥一挥衣袖,抹掉了一切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