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使者背后冷汗直冒,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上已经磕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鲜血咕咕冒出。
程德眯眼望着这元朝使者,只是淡淡地道:“可有家人?希望你如实回答,否则,我等个几日,也会知晓大都那边有关你的情报。”
元朝使者面如土色,他磕头的动作直接顿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
似乎知晓自己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结局后,元朝使者心如死灰。
程德冷漠地看了元朝使者一眼,平静地说道:“带下去——杀了!”
下一刻。
大堂外便有人进来,将这元朝使者带了下去。
这一幕,让其余各家使者纷纷面色大变。
他们原本以为这程德不过是想要借此敲打下他们,没想到这程德竟然来真的!
这,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
如果说,这程德杀了元朝使者,那么,也意味着,如果他们触怒了程德,这程德也会真的杀了他们。
一想到这里,在场的使者,纷纷遍体生寒。
他们此刻望向程德的目光里带有一丝敬畏。
“啊——”
大堂外短促的一声惨叫,似乎在宣告着元朝使者的死去。
而这,也让在场使者纷纷沉默在那里。
“这元朝使者居心不良,妄图想要使计,来离间我们,此人该杀!本王见过之人多如牛毛,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招,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再说,本王可是反元起家的,那元朝的诸位大臣估计都恨不得食我肉饮我血,本王对此可是一清二楚。”
“希望你们回去后不要搬弄是非,今日本王之所以杀这元朝使者,是他自作自受。还有,本王的态度也很坚决,本王绝不投元,会一直坚持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的。”
在场使者纷纷急忙点头,生怕慢了让程德误会。
眼下,他们都在泗州军的主场,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附和。
除非,他们想要求死。
可是,他们本来这次出使南京城,都是为了谋求功名,只想活得更好。
“不知诸位可还有其他事情?”
程德的目光一一从在场使者身上扫过。
在场使者纷纷摇头。
“如此,各位使者都退下去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们能够听的了。”
听的程德这句话,在场使者纷纷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往大堂外走去。
当他们经过大堂门口看到那具无头尸身时,他们的脚步更快了。
目视着各路使者远去后,程德便环视在场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施耐庵身上,说道:“本王今日称王,且立国大明。可是本王治下各地百姓却还有很多人不知,此事,便交由宣传部左侍郎施耐庵负责,一个月内,务必要让我泗州军大明各地百姓都知晓。”
施耐庵应道:“微臣遵旨!”
“今日封赏文武百官,都已明了,各位职责也已定下。还希望诸位臣工能够继续一如既往地尽职尽责。接下来,我们大明该讨论一下接下来用兵的对象。到底是对安庆路元朝守将余阙用兵,进而消灭徐寿辉及陈友谅势力,还是对我们大明的邻居张士诚动手?”
“诸位都就此谈一谈吧!”
程德的话,让在场文官眉头一皱,而武将则是面露喜色。
文官队列中户部左侍郎方铭站了出来,立即开口道:“淮王,刚刚我泗州军历经一场大战,且冯将军还在与彻里不花对战,而李将军与也先帖木儿在当涂对战,每日我军所耗粮食与钱财不计其数。且数次大战,户部还要拨付大量的抚恤金,户部已经很难了。目前的户部已经快没钱了。如果将军这个时候还对我们的邻居继续动兵,那么,微臣估计户部所剩钱财即便全用了,也不够大军所用,甚至到时候连将士们的兵饷都发不出了。”
文官其余人,纷纷在心中对方铭的说法表示支持。
程德的目光先是看着方铭,接着,便看向文官其余人,脸上神色始终保持着平静。
武将一列中纷纷将目光投向程德。
他们心里都在期待着。
程德沉吟思索一阵后,便开口道:“方铭之言,不无道理。针对户部的情况,此次我军拿下南京城,倒是缴获了不少钱财和兵器铠甲等物资,钱财就拿出一半充入户部,另外一半则送入将军府府库。至于兵器铠甲等,则放入兵器库中存放。方铭,你以为如何?”
“微臣不知。不过,如果大王所言缴获钱财的一半确实有很多,那么,大王若是对我们大明的邻居动手,微臣定当鼎力支持,户部上下也将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方铭正色道。
程德大笑道:“很好!不过,这次,方铭,你可要让你户部其余人配合你,为接下来大战做准备吧!本王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一次单是钱财的缴获,足以应付大战所耗钱粮,而且,依本王来看,还绰绰有余。”
方铭回道:“是不是,待微臣清点过后再做论断?”
程德点点头道:“此事,随你。不过,咱们还是继续接着刚才的事情讨论。底是对安庆路元朝守将余阙用兵,进而消灭徐寿辉及陈友谅势力,还是对我们大明的邻居张士诚动手?大家都说一说,本王希望此事能够早些定下来。”
“如果早一些一统南方,那么咱们泗州军北驱胡虏之日将不远了!到那时,天下必将太平!”
“耿再成,本王观你刚刚沉思许久,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