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你以后还出去吗?”马秀英忽然从程德怀里离开,双眼紧紧地盯着程德的眼睛看。
程德面上一滞,但他又不屑于撒谎欺骗马秀英。
顿时,他沉默了。
马秀英没有得到程德的回应,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他的沉默所代表的含义,而这也让她感到无奈,还有担忧。
同时,她心里也明白,以后聚少离多可能是常事。
但是,战场上那么危险,万一
只是,德哥是为了驱除胡虏,恢复中华,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德哥的累赘。
相反,为了德哥,她要竭尽所能,稳住大后方,让德哥安心在前线作战。
这是她所能做的了。
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将其做好的。
“秀英妹子,我答应你,等将来天下平定后,一定会多陪陪你。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我一有时间,就多陪陪你,你看怎样?”程德望着马秀英,心中着实有些无奈。
马秀英闻言,摇了摇头,笑道:“德哥,你还是继续做你想做的吧!我会永远站在德哥这边,默默地支持德哥的。”
程德怔怔地看向马秀英。
下一瞬。
“吧唧”一声响,马秀英脸红了。
她白了程德一眼,嗔道:“德哥,你”
程德笑着道:“最近一个月都未见面,我都感觉我们夫妻感情有些淡了,正好这可以增进一下我们夫妻的感情。以后我们每天多尝试一下。”
马秀英红着脸道:“就你歪理多,净是胡说八道。”
程德笑了笑,却没有再反驳。
“秀英妹子,你给我揉揉肩,我感觉有点累。这些日子,我的心一直崩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放松过,现在放松了,却感到很疲惫。”程德说着,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疲惫。
马秀英望着程德,随即起身站在程德身后,给程德揉揉肩。
在温柔的手法下,程德感觉很舒服。
不知不觉间,他靠在马秀英身上,打起盹来了。
马秀英无奈地将程德扶着到了床上,将程德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默默地打量着程德。
下意识地,她用手抚摸着程德的面庞,眼里露出了一些笑容。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就在这时。
下人来报,施耐庵求见。
马秀英望着此时已经睡着了的程德,只好让下人告知施耐庵将军因为最近太操劳,正在休息。
施耐庵等到下人的回复时,怔在了当场。
他看向程德屋里一眼,又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天空,目光里闪过一丝古怪。
他心道:将军虽然年轻,但是还是要节制才行。
这种事情,他不好开口,就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随即,施耐庵离去,返回了办公房。
不巧,在途中与李善长碰面了。
李善长看到了施耐庵,朝着施耐庵打了一声招呼,施耐庵也回了一礼,没有失去礼数。
施耐庵打量了一眼李善长,“李主簿是要去见将军?”
李善长点了点头:“没错,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将军商量。”
施耐庵笑道:“刚刚我正是去找将军,得知将军正在休息,我们还是等将军醒了后再来找将军吧!”
李善长一怔,下意识地他抬起头望天,顿时沉默了。
思索须臾,李善长才道:“施主簿言之有理,我们还是找另外一个时间,再见将军较好。”
施耐庵回道:“那就这样吧!”
说着,施耐庵便向李善长点点头,然后从李善长身旁走过。
李善长望着施耐庵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将军程德的屋里,轻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离去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晚上。
程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枕在马秀英双腿上,不禁感到一阵错愕。
当他看到马秀英神情有些疲惫时,程德心中涌起了一阵内疚。
他什么也没说,交代马秀英好好休息,当他看着马秀英休息后,便从屋里悄然退去。
之后,程德回到了书房。
没过多久。
张七九求见。
程德在书房接见了张七九。
张七九一见到程德,便连忙朝着程德躬身行礼道:“属下拜见将军。”
程德直接摆摆手道:“直接说事情吧,以后这礼能省则省。”
张七九心中一阵苦笑,但他没有反驳。
这么久以来,他知道顺着将军的话比较好,否则自己会自讨苦吃。
这些,都是他的血泪教训。
不足为外人道也。
张七九整理一下思绪,这才开口道:“将军,属下是来向将军禀报这一个月以来各地发生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