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写多少封信?”
“二十封吧!”
程德:“”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信的内容由姚广孝口述,程德只是默写下来。
二十封书信的内容一模一样。
当完成好,程德便将它们交给了姚广孝。
姚广孝接过这些信后,便当着程德的面,将信中重要的内容给涂抹掉了。
程德深深地望了一眼姚广孝,平静地道:“你现在就去安排此事,我等你的消息。”
“是,将军。”姚广孝躬身应道,尔后,匆匆离去。
程德目送着姚广孝离去的背影,喃喃道:“鸡鸣狗盗之徒,涂抹书信重要内容,有意思。或许,这事情还真能成!如此也好,先让高邮城元军内乱起来,消耗他们的士气,让他们彼此防备,这样常遇春强攻高邮城时,才能更加容易些。”
“这姚广孝,似乎不错。这军师祭酒一职,他当之无愧。”
将姚广孝一事暂且放下后,程德开始翻看伏案上的文书。
忽然,一份文书吸引了他的目光。
“元朝自世祖混一之后,天下治平者六、七十年,轻刑薄赋,兵革罕用,生者有养,死者有葬,行旅万里,宿泊如家,诚所谓盛也矣。”
程德目光幽幽地看着文书末尾的叶子奇,不禁眉头紧皱。
这份文书有锦衣卫的印记,锦衣卫的所有职责中,兼有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负责记录民间的读书人,以及他们的言论,以免大才在荒野无人得知。
很显然,这份文书,便是这叶子奇的言论了。
对于这种明显偏向元朝的言论,他有些不喜。
这个士人的名字,被程德直接在上面打了个x。
对于此人,哪怕再有才,睁眼说瞎话就不对了。
转眼间,夜幕降临。
长空挂着如弦的月,散发着清冷的光。
月下,一行鬼鬼祟祟的人,趁着黑夜,顺着一处臭水沟,钻了进去。
这处臭水沟,正是通向高邮城城内。
他们每个人怀里,都怀着防水的密封好的信筒。
他们受姚广孝的命令,往高邮城城内送信,每个人负责送一份,一份对应一个人。
这些人,之所以听从姚广孝的命令,也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姚广孝手中。
姚广孝和他们约定,信送到后,在约定地点,会返还他们的妻儿老小。
这种事,这些人捏着鼻子认了。
也只好听姚广孝的命令行事。
虽然他们是鸡鸣狗盗之徒,但他们的心都是肉长的。
妻儿老小,在他们眼中,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事,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他们有时候缺什么东西了,就会在夜里,顺着这臭水沟,就去高邮城城里面,进一些缺的东西。
这些东西,包括粮食、胭脂水粉、钱财、药材
当然,他们不会花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