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的后劲上来,让她在车里有些头晕。
“宴知书……”
一道细微又虚弱的声音传来,宴知书愣了愣,看着昏迷过去的宴澈。
这是……他的心声?
她感觉自己心里某处被封冻住的土层开始松动,有种子破芽而出。
紧接着又是跟了好几声:“知书……”
随着他一声比一声焦急,宴知书主动握上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宴澈靠着她的肩膀,他发丝漆黑柔软,蹭在脖子有些痒。
不等她推开他,宴澈身子一下矮了下去,枕在了她的腿上。
宴知书一惊,这下彻底不敢动了。她小心翼翼抽出口袋里的纸,准备擦擦他额头上的汗。
此时脸上的红已经褪下去不少,但仍然有些发烫。
他睫毛浓密,鼻梁挺拔,薄唇没什么血色,还有些干。
强迫症使然,让宴知书想给他擦点润唇膏。
忽然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祁思晴的话,他的皮肤确实很好,没有别人青春期烦恼的痘痘和闭口,他干净,像烦闷盛夏空气里的一阵清风。
她伸手去擦他脸上的酒渍。
没想到手刚伸出去,就被反勾住脖子往下拉。两人距离一下变得极近,宴知书连呼吸都不自觉轻了几分。
“阿澈?”
他昏迷着,听见那两个字后却轻轻松开了扶着她的后颈。
他潜意识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名字,犹如信徒在向神明祷告般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