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像书里那样让宴澈感冒发烧,导致高三第一次分班考试发挥失常,而他因此跌出年级前十错失海宁大学的特招考试资格。
往回走不过百来米,晏知书已经想好下策。她趁开学前这段时间努力挽回好感度,只要他不感冒正常发挥参加考试,海宁大学的通知书他绝对随便拿。等高考一结束,她就出国读书。就算不出国,国内这么多城市随便找个远离海宁大学的地方,跟他断绝来往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到时候他再被祁家认回成为继承人,家族继承的事就有够他忙的,还来找她?不太现实。
晏知书换好衣服下楼时,宴澈还穿着半湿的衣服在厨房里忙着。
“不是让你去换衣服吗,在厨房做什么?”
宴澈回头,手里还拿着一块红糖,“在煮姜汤。”
说完又补充道:“姐姐出门找我淋了不少雨。”
刚刚在外面没觉得,眼下四周安静下来只觉得他那句‘姐姐’喊得晏知书浑身不自在。她拿过红糖冲他摆手,“行了,你上去换衣服吧,我来煮。”
宴澈还想说什么,被晏知书毫不留情的关门声隔断。
他回到房间,脸上温顺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他收好衣物走进浴室,用热水反复麻木的搓洗着手腕,被她拽过的地方似乎开始痒起来。一想到她在厨房的神色,宴澈冷笑了声,姐姐?他喊了12年的好姐姐。
也跟哈巴狗一样惟命是从了12年,他没有一天不是堆起善意的面容迎接晏家人,对于他们而言,他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把他带回晏家就已经是大发慈悲,谁还管他过得好不好?
至于晏家臣,他名义上的父亲。除了时不时给他打钱以外,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有时是因为忙,有时则是宴知书在从中作梗。
宴澈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背锅侠。摔碎了花瓶、剪坏了衣服、物品遗失都可以是宴澈做的,只因为他比宴知书小半岁,是宴夫人怀孕6个月时,晏家臣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的产物。
明明是晏家臣犯下的错,那些无端的恶意却都报复在了他身上。
宴澈没想到宴知书会直接进他房间,打开浴室门的他愣住了,一时间也忘了称呼,“你怎么在这?”
“见你门没关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