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沐夫人温柔贤惠,最是客气懂礼的,没想到竟是假的!
她竟然威胁水大夫,还骂她!”
“我就站在门外,早听到沐夫人在里面吵了。尖酸刻薄,恃强凌弱,哪里像名门夫人!”
“沐晞脑子一恢复清明,就迫不及待从沐府搬了出去。真要是待她如传闻中那么好,她怎么可能搬出去?”
“早就有传言,说沐晞在沐府吃住还不如下人了。只是沐府表面功夫做得好,大家不信而已。”
杜婉容回来,越想越气。
沐楚平知道她亲自去请水月的事,“怎么,她不来?”
“一个小小的平民,架子比天王老子还大。”
杜婉容气道:“我好说歹说,她就不肯来。
非要你亲自去才罢。”
沐楚平正头疼得难受,只想赶紧好,“那老夫就亲自去。”
杜婉容气愤难平,“这样是不是太给她脸了?
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得意呢?
诗雅可说了,靖王很是中意水月,你若亲自去,岂不是长她威风?”
“妇人!妇人之见!”沐楚平忍着头疼,喝道,“还没请她治病,就先得罪她,她在治疗时动手脚怎么办?
有什么仇什么怨,都要等治好病再说。
难道就差这一时?”
杜婉容脸色不太好,“老爷说得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扶我去。”
“可是……”杜婉容有气撒不出来,“让管家跟你说吧。”
管家连忙恭着身禀报:“老爷,那水月医馆有奇怪的规矩。
除了非要病人主动上门之外,还有,一天最多只看十位病人,多了不看。
所以她的门外,总是排着很长的队伍。
小的试图插队,根本插不上。那些刁民难缠的很,嘴里还骂些不干不净的脏话。”
沐楚平命丫鬟帮他揉着太阳穴,“你的意思是,今天找她看病,是看不上了?”
“如果按她的规矩来,确实是这样。
并且那些刁民还说,他们为了能看上病,都是天不亮就去排队等着。”
沐楚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贱民事多!”
他头疼都要疼死了,还要让他放下将军身段,天不亮就去排队等?
她以为她是谁,皇上吗?
只有臣子上早朝,才天不亮就在宫外等着。
再说,一晚上,他可怎么坚持,头疼得根本就睡不着。
助眠的熏香点了,大夫开的助眠减痛的汤药也喝了,就是不见效。
“老夫还就不信了!”
沐楚平站起,“多叫些人,老夫亲自去会会她!”
杜婉容服侍他换上官服,管家找了二三十个青壮年下人过来,人人带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