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送你回家吗？”老田终于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凝固空气。

“田师傅，我晚上约了人。”秦雪看了看表，“六点多了啊，能麻烦送我到星天地吗？谢谢。”

约了人。什么人？

程潜用力旋开瓶盖，饮了口水，

“秦律师工作生活安排得挺紧凑。”

“‘紧紧’方能有条。

噢对了，我当时觉得我去加庄亦敏不太合适，万一李伟看到也说不清。如果她那边给你来信息了，第一时间联系我。”

秦雪说着拿出润唇膏，侧身快速在唇上来回擦了几下放回包里，稍微整了整头发，准备下车。

“……”程潜余光里看到她又是擦唇膏又是理头发，尽力控制眼神不要游移。

这是要赴谁的约？

女的？男的？工作？私人？

根本没仔细在听她说了什么。

停好车，老田照例下来给秦雪开门。

“程总，程总？我走了。记得…”她晃了晃手机。

“记得什么？”程潜直到她下车了还在懵。

“记得工作。”老田接茬。

“什么？”

“老板你三十才刚出头就这样了…确定不需要买点补脑的东西吃吃吗？

她说你别忘了联系她。”

“联系什么？”程潜莫名。

“如果有人联系你的话。第一时间联系她。”

“……你说话能完整点吗？”我在期待什么呢，真是好笑。

老田转动方向盘，从后视镜里喵了眼。唉，有人怎么有点失落啊。

手机来电

“老程，吃饭没得？”

“没。”

“我前面打给荀常，他说今晚临时有空，你要还没安排的话我们就约。”

“可以。”程潜倚着窗，若有所思。

“去哪？”沈时钧最讨厌想吃饭的地儿。

“随便。”可怕的是，程潜也是一样。

“曹…那我去问他。”

“诶等等。”程潜脑海中闪过一些信息，“要么就星天地，我现在就在这附近，离他家也不远。”

星天地，哦……老田的耳朵竖起来，动了动。脸上挂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好，行。那我就盲选家店，发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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